我家小外孫已初長大
文/孫延生
又一個新的學期開始了，早上我和小外孫迎著初秋的暖陽，手牽手，走在通往學校的大街上……
就跟四年前大外孫第一天開學一樣，我像在接續履行天職，仍由我親自把小的外孫送進了校園，這是繼他姐姐上學后我又重新肩負的一項沉甸甸的使命！
學校是培養世紀人才的搖籃，當看到粉刷一新的教室樓和樓上的那條“歡迎新生入學”的橫幅，還有那面高高飄揚的五星紅旗，我在想送接孩子上學、放學，絕不能視為一個簡單差事！我們是在給第三代人成長發展護航，我引領的也不僅僅是外孫，他更是未來！
并非我重男輕女，我家的兩個外孫，大的是女孩，可我總習慣把外孫女也稱為外孫。我的小外孫用地方語說是一個生龍活虎的 “小蛋子”，一個威武的男子漢！毫無疑問了，他就是我們傳統觀念里的外孫了。
很早很早我就不止一次聽到有人講“外孫是姥家的‘狗'，吃飽了他就走?！蔽艺f那是別人家，不是我家！我家的兩個外孫不但不是姥爺家的“狗”，而且還是姥爺最大、最大的寶貝！
我的這兩個寶貝都跟姥爺可好啦，關系可密切啦！在家里他姥爺是不會寂寞的，大小外孫成天圍在姥爺身邊轉，有事沒事能喊無數遍姥爺。哪怕是淘氣淘出了點新花樣也要喊姥爺看，你還不能假看，得真看。有他倆在，我時刻都充滿著快樂！
兩個寶貝都跟姥爺好，要問哪個跟姥爺更好？憑感覺應該是小的外孫吧……
“孩子單純，你要多聯系，誰對孩子聯系的多，孩子就跟誰親?！焙芏嘧哌^來的人都向我傳授他們的成功經驗。大外孫小的時候長期住在爺爺家，是爺爺含辛茹苦把她伺候大的。跟爺爺聯系多，那肯定跟爺爺親了。她跟爺爺可不是一般的親，親得都超過了跟爸爸媽媽，她姥爺只能甘愿排在后位了。
小外孫的情況則不同了，他長這么大一直沒離開過父母。雖然我工作在外地，但交通方便，我時不時地要去女兒家，久而久之小外孫對這個總能見面的姥爺也就有了感情。
一晃大外孫到了該上學的年齡，孩子上學是要專人陪護的，由于缺人陪護，我終止了退二線后的單位返聘。也就在小外孫兩周歲那年，我來到了女兒工作的城市，走進了同外孫團聚的生活。
“感情”這東西大概對誰都不例外，需要你去培養，在培養中還需要你有實實在在的行動。除日積月累，小外孫跟姥爺的感情升華我猜一定是源于對他姐姐的一次“保護”……
那次“保護”是大外孫剛上學不久，她不知哪般的心血來潮竟帶著弟弟在家里玩起了打水仗。由于大人疏忽了監管，她倆就肆無忌憚地放開了。這一放開不要緊，整個方廳差不多變成了游泳池，兩個孩子也渾身濕得跟落湯雞似的。她媽媽回來一看把屋子糟蹋到這個程度，這么任性，不教育那還了得，小的不懂事，沒啥說的，就罰老大站！
我非常明白咱當老輩的不能干預晚輩教育孩子這個道理，在罰站開始時我也想躲一躲，狠心裝裝守規則。可是不知怎么我和大外孫的眼睛就碰到一起了，她一直在盯著我。我見到大外孫渴望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想要說的話：“姥爺你咋還不吱聲呢？我都被罰站好半天了?！笨磥砦也坏貌煌ι矶隽耍骸爸厘e了就行了，我們再不犯了，就不用罰站了。”正在氣頭上的她媽媽說什么都不行，我同樣堅決：“不行也得行，姥爺就說了算了！”我不顧一切地保護了大外孫一把。這時在旁邊的小外孫看明白了：“今后我犯錯誤被罰站也只有姥爺能救我！”
可能就自從那天起，小外孫就把姥爺當成了最靠得住的人了，是絕對不能輕易撒手的稻草。不論是要做什么事，凡在爸媽那通不過的他都要找姥爺，包括買東西。“你們不給買我就去姥爺，讓姥爺給買，姥爺是好人！”他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姥爺都是好人。
有一回他和他媽媽去超市就遇到了一位領著一個小朋友的姥姥。小朋友在超市里看中了一件玩具，他非要買，他姥姥說沒有錢，不能買，最后到底沒買成。小外孫回到家里特別形象地學那位姥姥：“這東西多貴呀？什么都買，得多少錢吶？沒錢了，買不了，小朋友都哭了……”小手比劃著，還學她用手指著東西的樣子。小外孫說“要是我姥爺保證能給我買，我想買什么姥爺都能滿足我！”
更能體現跟姥爺好的事是睡覺，實際兩個外孫都愿意跟姥爺睡。尤其是小外孫，即使他爸媽都在家，跟姥爺睡也是第一選擇。他姥姥也努力做過做工作：“今晚和姥姥睡吧？”小外孫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和你睡、不和你睡，我得和姥爺睡！”
不光是睡覺，在干家務上他也沒少偏向姥爺，“姥姥你去干，姥爺你不用去干，姥爺陪我?！彼牙押苌鷼?，她不生氣別的，是生氣自己不會和孩子處感情！
在開始送他上幼兒園也是很傷腦筋的，去了也愛感冒發燒。進入寒冬臘月了，我跟他媽媽說天冷了，這段時間就別送幼兒園了，讓他自己在家玩兒，等過了春節再去。這話讓小外孫聽見了，他興奮了：“我可以不去幼兒園了，自己在家玩，過完春節再去，是姥爺批準的！”在小外孫心中姥爺的話就如同令箭、就如同圣旨，最好使了！
小外孫把姥爺看作是個大好人，他可能認為好人也是美麗的。記得有一年，我們帶小外孫去他的大姨姥家。在大姨姥家他第一次見到到了大姨姥爺，還見到了大舅姥爺，這兩位姥爺給小外孫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長得都沒有姥爺好看?；貋砗笮⊥鈱O笑嘻嘻地說：“大姨姥爺、大舅姥爺一點都不帥，還是我姥爺帥，我姥爺就是一個帥哥！”我活了一大把歲數，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夸獎。聽到小外孫夸獎，我當然高興了，因為都知道孩子是不說假話的。
盡管小外孫年齡小，卻很愛學習，姐姐上一年級了，他也背起書包要上學去。每天從幼兒園回來，都會有模有樣地坐下來寫作業、復習功課。喜歡獨立完成，你站在他身邊都不肯。不是我自夸，啥叫孜孜不倦??？我外孫聚精會神的勁兒才叫真正的孜孜不倦呢！這個不復雜的詞兒也只有用到我外孫的學習上才最恰當！
按照現行的兒童入學年齡規定，小外孫再小三天當年就不能入學了。他爸爸媽媽考慮有點小，用商量的口氣和他說：“咱們明年去上學去吧？”小外孫斬釘截鐵地就回答了三個字：“必須去！”
是孩子自己的堅持，他如愿以償地成了一名小學生，我的小外孫已初長大！
上小學是人生的第一次起跑，也是朝成功目標跑出的第一步，小外孫有實力，他一定能跑在最前面。我也相信小外孫這株幼苗將來一定能長成參天大樹，長成能撐起一片天地的參天大樹！
作者簡介
孫延生，平洋鎮山頭村人，1955年7月生，1978年離開家鄉，至退休在富拉爾基區機關工作三十余年。近幾年開始嘗試散文寫作，現有數十篇稿件發表在有關專輯、期刊和文學平臺及網站，2018年8月入縣作家協會會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