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釀的酒出品 文編輯/留凌軒
毋庸置疑,詩人的內心,是感情極其豐富的。林徽因在寫給現代詩人徐志摩的詩中,曾表明詩人是一個非常痛苦的職業。古人這樣總結詩歌的創作,恰到好處,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而這句話,卻是出自一個詩人之口,他便是宋代的陸游。
說到宋代的詩壇,就不得不提及“詞壓江南,文蓋塞北”的李清照,讀詩不聯系詩人的情感,便欣賞不到詩歌的另一番風味。李清照的感情也是坎坷,其一首詞,總結了自己的一生:
”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挼盡梅花無好意,贏得滿衣清淚。今年海角天涯,蕭蕭兩鬢生華。看取晚來風勢,故應難看梅花。“
從這首詞,也不難看出,李清照的感情,經歷了歡樂、幽怨和凄涼三個階段。
宋朝的女詩人中,除了李清照之外還有一位朱淑真。朱淑真出身顯貴,但是一生愛情之路,郁郁不得志,最終再內心悲苦中,抑郁早逝,著有《斷腸詩集》傳于世。
俱往矣,峰回路轉,來看看現代詩壇的女詩人。隨著古韻的逐漸消失,白話文應用的嫻熟,人們很難寫出符合格調、平仄和古律詩,很多宋朝傳來的詞牌,已經后繼無人,即使今人再寫,也只是狗尾續貂,食同嚼蠟。
現代詩壇,魚龍混雜,女詩人中,前有梨花詩,后有賈淺淺。但是有位女詩人,她的詩風,仿佛與趙麗華和賈淺淺截然不同,她便是余秀華。其實對比趙麗華、賈淺淺和余秀華的人生經歷,便可看出余秀華經歷了生活的困苦,感情的悲傷,旁人的冷眼,這一些磨難,給她的詩歌創作提供了前提條件。
來看看余秀華的一首詩《離婚證》
詩歌的名字,就非常之獨體,離婚證在古代,叫做休書,古代封建社會,常見男休女的,鮮見女休男的,有趣的是,古代的詩壇,幾乎是男詩人的天下,而現代詩壇,男女平等。
《離婚證》表明一段感情的徹底結束。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一疊新翠,生命里難得一次綠色環保,和我的殘疾證放在一起,合成一扇等待開啟的門。“
一疊新翠指的是殘疾證,從這句詩中,不難看出,離婚證與殘疾證放在一起,詩人想象成一扇待開啟的門,預示著新生,新翠二字可以看出詩人內心的堅強。
”36歲,我平安落地,至少一段時間里,我不再是走鋼絲的人"
余秀華與其前夫,有著二十年的婚姻,而她形容這段婚姻是危險的,她如同走鋼絲的人。由此可見,她這二十年,內心充滿了傷痕。古有拋妻棄子,現在有人懷疑余秀華拋夫棄子,余秀華解釋道:“首先,兒子一直跟著我,房子是我給他買的。拋夫,我認!因為外界的壓力再大,我還能夠喘息,身邊的歧視和自以為是我忍受不了。人說,你找了個正常男人做丈夫好有福氣啊!請問福氣在哪里?說明我能吸引正常人嗎?呸!在這里還有一個悖論:我有錢了是不是應該養活一個正常男人,報答他對我20年的傷害?他從此不用干活嗎?我不要他了,他就要餓死嗎?”
“比身份證顯眼呢,在我近視的眼睛里,身份證總是可疑,她背后的長城時常出現我前生的哭泣,而前面的名字和數字,仿佛沒有根據”
這句提及了身份證,體現詩意想象力和內心獨白的,是這句”她背后的長城時常出現我前生的哭泣“,由此體現余秀華20年婚姻的不幸。
"只是,身份證我總是用到,比如生病住院,郵局取東西,殘疾證我偶爾用到,比如申請低保”
用身份證與殘疾證對比,身份證倒是常用,而殘疾證少用。余秀華因為出生時倒產缺氧,導致成年后行動不便,口齒不清。從一出生開始,上天仿佛就與余秀華開了個玩笑,然而余秀華并沒有因此而受到打擊而一蹶不振,反而她在詩歌創作中,尋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這句詩,是過渡。
“但是離婚證有什么用呢——我不再結婚,從此獨身”
詩的結尾,才提到離婚證。對比之下,離婚證就是簡直就一無是處,也預示著20年的婚姻,宛如虛度人生。
從此之后,余秀華選擇孤獨終老,離婚證,更加顯得慘白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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