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哈爾濱:疫區的中心
1910年10月25日,滿洲里首發鼠疫,11月8日即傳至哈爾濱。之后疫情如江河決堤般蔓延開來,不僅橫掃東北平原,而且波及河北、山東等地。
隔離區內的情景
當時患病較重者,往往全家斃命。清政府采取的辦法是將其房屋估價焚燒,而去執行任務的軍警和有關人員也相繼死亡,一時間從城市到鄉村都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之下。
鐵嶺:阻斷交通后,被臨時隔離的人們
東北大鼠疫不僅造成了當時人民的大量死亡,而且還帶來了生存壓力及經濟生活的全面恐慌,特別由于交通斷絕而影響了人民的正常生活。
防疫醫院門前
鼠疫出現后,清政府下令各處嚴防。1910年12月,指派天津北洋陸軍醫學院副監督伍連德為全權總醫官趕赴哈爾濱,開始了大規模的鼠疫防疫工作。
防疫醫院的醫護人員對隔離的疑似患者進行檢查
隨后又抽調所能調動的陸軍軍醫學堂、北洋醫學堂和協和醫學院的醫護人員以及直隸、山東等地方的一些醫生,陸續前往東北。
奉天(今沈陽):正在進行消毒的防疫醫院解剖室
在伍連德等專家的建議下,清政府及各地方當局對疫情采取了科學而有效的防疫措施,比如組建各級防疫組織、頒布各種防疫法規,以及采取了隔斷交通、對病人及疑似病人實施隔離、焚化尸體、對疫區嚴格消毒等具體防疫措施。
運尸隊搬運鼠疫死者的尸體1
運尸隊搬運鼠疫死者的尸體2
載滿尸體的運尸車
門前堆積的死者棺材
準備集中焚燒死者棺木
集中焚燒的死者棺木情景
在這期間,清政府無論是中央還是地方,在整個華北和東北都按伍連德的建議進行防疫,成功地控制鼠疫的擴散。
參與防疫工作的俄國醫生
俄國方面也積極配合,在阻止鼠疫在俄人居住區流行的同時,控制鼠疫經西伯利亞鐵路的傳播。在華的外國醫生和學生,更是義無反顧志愿去疫區參與防疫工作,多人殉職。
“鼠疫斗士”伍連德的肖像照(民國時期)
當地的中醫也勇敢地主動醫治鼠疫病人,伍連德組建的防疫隊伍也付出巨大犧牲,直接接觸病人的護理和救護人員將近一半人員殉職。但由于各種防疫措施處理得當,在當時疫情嚴重的局勢下,不到4個月就成功撲滅了這場死亡人數達6萬之多、震驚世界的烈性傳染病,指揮這次防疫的伍連德也因此名揚世界。
1919年的伍連德
清政府在這次鼠疫大流行中盡管在初期存在缺乏應急措施、個別官員瀆職等問題,但在其后的措施處理可圈可點,不但尊重專家建議,為防治疫病提供了強有力的組織保證,甚至在沖破世俗偏見上所表現出的開明,在今天看來也令人欽佩。
1911年在奉天舉行的“萬國鼠疫研究會”,伍連德(右二)任大會主席
1911年4月3日至28日,清政府在奉天組織召開了“萬國鼠疫研究會”,這是近代在中國本土舉辦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世界學術會議。出席會議的有來自英、美、法等11個國家的34位醫學代表,伍連德當選為會長。各國專家對東北抗鼠疫行動給予了極高的評價。會上,伍連德被冠以“鼠疫斗士”稱號(抒暉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