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朗去世之后，我們開始回顧關于他的報道，以及對他的評價。坦白地說，在關于阿姆斯特朗的報道中，很多都是錯誤的，其中一些只能用荒唐來形容。下面就是我所見所聞的一些例子。
傳聞：選擇阿姆斯特朗做“阿波羅11”號登月宇航員，是因為他的平民身份。白宮更希望第一個登陸月球的是普通老百姓，而不是軍人。
真相：阿姆斯特朗能成為“阿波羅1 1”號的指令長，是因為他的不斷進步，以及他在“雙子座”航天飛機及早期“阿波羅”飛行任務中的表現(xiàn)。沒人知道，他在成為“阿波羅1 1”號機組成員之前需要完成多少任務。
傳聞：要不是阿姆斯特朗濫用職權，奧爾德林才是登上月球的第一人。
真相：在“雙子座”號執(zhí)行任務時，是副駕駛進行太空行走，而指令長坐鎮(zhèn)飛船。“阿波羅11”號登月艙的門是向內打開的，且在右側邊緣，當?shù)窃屡撘婚_艙門，指令長就可以無障礙地向后爬出，而副駕駛也可以迅速轉移到指令長之前的位置，對門進行操縱。讓副駕駛先出去，而讓指令長待在自己的工作位置上，這在狹小的登月艙中只能是一個笑話。
傳聞：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的“一小步”，實際上是從登月艙到月面的1米一跳。
真相：沃爾特·克朗凱特（美國著名電視主持人） 曾經講過這個段子。但實際上，他忽視了一點，阿姆斯特朗是從梯子上下來，站在登月艙的支腳上，然后輕輕地邁出左腿，踏向月面。正如阿姆斯特朗描述的一樣，這確實是“一小步”。然而，許多視頻節(jié)目在回放月球行走時，音頻視頻不同步，使得阿姆斯特朗“一小步”的音頻在他從梯子上跳下來的那一刻就播出來。
傳聞：登月結束后，阿姆斯特朗完全退出公眾視野。
真相：阿姆斯特朗確實不好名利，經常拿查爾斯·林登伯格的故事（林登伯格完成了首次不間斷跨大西洋飛行，但成名后因不當言論被公眾批評）做警示。但是他服務于美國航空航天局，會定期與記者、歷史學家以及后輩飛行員見面。
傳聞：在月球行走期間，阿姆斯特朗說了一句很含糊的話：“祝你好運，戈爾斯基先生。”這是說給他小時候的鄰居的。當時，阿姆斯特朗住在俄亥俄州，他鄰居的老婆在老公提出性要求時大喊道：“除非隔壁的小孩登上月球。”
真相：這句話沒有任何錄音或者記錄，也沒人聽到過。它似乎源于布迪·哈克特的喜劇節(jié)目。
傳聞：阿姆斯特朗在飛往月球時和登月后看到過UFO。
真相：“阿波羅”的機組人員在飛往月球時幾乎都看到了閃爍的光掠過他們，結果發(fā)現(xiàn)是“土星5”號運載火箭的碎片，還有4塊登月艙的垃圾面板，幾乎一發(fā)射就被拋棄。
傳聞：阿姆斯特朗沒有登月，有關登月的一切場面都是在內華達州拍攝出來的。
真相：對很多普通人來說，真正的外太空場景確實有點奇怪。比如航天服陰影處神秘的逆光，還有登月艙讓大家懷疑是在攝影棚拍攝的，但是這些確實是因為月球表面的反向散射造成的。除了因為意識形態(tài)爭論而對“阿波羅”的成功進行歪曲之外，其他所謂的技術性“反對”都是站不住腳的。
傳聞：宇航員要面對很多體力上的挑戰(zhàn)，阿姆斯特朗不知疲倦地在健身房鍛煉，以使自己更強壯。
真相：盡管阿姆斯特朗很注重堅持良好的生活習慣，但是他確實很少健身。他認為一個人一生的心跳次數(shù)是有定數(shù)的，所以不應該刻意增加心跳頻率。但是，他在登陸月球時，還是增加了心跳次數(shù)配額。
1969年11月14日，當“阿波羅12”號飛船飛向月球時，遭遇了若干不明飛行物，兩個UFO“陪伴”飛船飛行了大約24萬千米的距離。那次登月任務非常成功，登月艙安全地降落在了月球風暴海附近。“阿波羅1 2”號的任務指揮官查爾斯·康拉德后來無法隱藏他心中的快樂：“我們非常幸運！它們待我們真客氣！”
然而，這個故事和之前“阿波羅11”號的故事一樣，充滿了夸張和杜撰，有研究者專門對此進行了澄清。
“月亮鴿”作為美國載人航天中心的一個術語，用來描述那些照片、影像中出現(xiàn)的物體。這些物體可以幫助研究人員分析航天飛機的表現(xiàn)，但是又不夠清晰、明確，所以對研究的幫助不大。
很多時候，它們被當成UFO。實際上，在航天飛行中，未辨明的視覺現(xiàn)象很多，但記錄在案的確實沒多少。“阿波羅12”號帶有1 6毫米彩色膠片，分別記錄了3個連續(xù)出現(xiàn)的物體。這3個物體都出現(xiàn)于登月艙拋棄負載的過程中，膠片也因此用A、B、C 來分類。
膠片A 中記錄了第一個物體，它歪斜著從左向右運動，顏色是金色。
膠片B 中可以看到第二個物體，它是一個彎曲的金屬條，顏色從紅到白，以旋轉運動的方式在右側快速運動。
膠片C 中的物體也是從左向右運動，但看上去飄忽不定。
美國載人航天中心的結構工程師認定，第二組照片中的物體是對接環(huán)的一部分——密封圈。對接環(huán)是鋁制的，固定在指揮艙通道上，作為停泊閂和探測裝置的掛載點。當?shù)窃屡摓闇p輕負載拋棄裝備時，整個對接環(huán)包括密封圈都會被扔掉。
因為光線較暗的緣故，再加上物體高速運動，膠片A上的物體只能推斷是對接通道上的一個小部件。膠片C 上的或許是電氣線束端部的一部分。這幾個物體都是普通的廢棄物，不會對航天飛機的安全構成威脅。
另外，從影像資料中可以看出，這些物體其實都不明顯，也可以描述為“鈍感”。它們的光亮和大小有波動，在短暫的間隔期，也會消失不見。
上圖是一個不明物體的運動過程的靜態(tài)分解圖，有5 1幀畫面，顯示出一個模糊的物體在月面背景后掠過的過程。每一幀圖像都被放大了，第1 0幀表示物體穿過圖片區(qū)域的路徑。從圖中可以看出，當最初出現(xiàn)時，這個物體是最大的，但從東邊消失的時候，它的大小只有最初的一半。由于物體距離相當模糊，它的實際距離和方向只能大概估計。這些圖片產生出一個七八度的視場角，視場角又與140毫米的焦距相對應。
在“阿波羅1 2”號的指揮艙，每一個窗玻璃上都涂有3層多層次抗反射的涂料。理想狀態(tài)下，抗反射的窗玻璃反射率只有4%，然而，反射率也會隨著光線的角度發(fā)生偏差，這種偏差幅度有時候能達到20%。
窗玻璃的光學特性表明，反射既可以從窗戶里面發(fā)生，也可以從外面發(fā)生。因此，有一種可能，我們看到的不明物體其實是指揮艙內或者飛船外部某個部件的反射。
除此之外，研究者也對常規(guī)廢水和尿液排放進行了分析，以弄清它們是否與不明物體有關。飛船附錄上列出了相關的排放數(shù)據(jù)，包括操作程序的時間等，最后一次排放是在不明物體出現(xiàn)34分鐘之前。因此，這類常規(guī)的飛船活動，應該與不明物體無關。
空間物理學家邁克爾· 懷特還介紹，在看到一個物體時，觀察者會不由自主地對觀察到的物體的形狀、大小、速度、距離、方向進行大概的辨析，而隨著物體清晰度的下降，對物體的辨析會更多地由觀察者的主觀判斷決定。
給普通觀眾播放這幾段影像，然后問他們其中的不明物體是什么。大家給出的答案也是形形色色：飛斧的斧柄、航天飛機的碎片、碎冰、玻璃反光……很多人表示，看不出這是什么。這些答案也能反映一個人的背景和學識，實際上，回答看不出是什么的人，多是工程師，他們認為，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會誤導大眾。他們還認為，要想辨明這些不明物體，不能僅靠分析這些物體本身，還必須以之前的其他數(shù)據(jù)佐證。
科學家從對之前任務的粗略研究中得出結論，這些意料之外的視覺現(xiàn)象確實和常規(guī)的飛船操作相關，然而，這種正相關的數(shù)據(jù)模型還沒有建立起來。大多數(shù)“月亮鴿”都是小事故的產物，它們通常很壯觀，正如我們這里說到的不明飛行物一樣。
其實，早在“阿波羅11”號登月時，就已經有“月亮鴿”出現(xiàn)于飛船在遠月點拋棄推進器時。如果說這些碎片大小足夠，又被拋入繞月軌道，就又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電視轉播時，為什么碎片會“急速消失”？也許是因為航天飛機為保持其頂垂線與月球上特定的點一致，必須迅速拋棄更多的反應控制裝置中的推進器引擎，而這些被拋棄的部件被急速射出的過程，會出現(xiàn)在攝像機覆蓋的范圍內，于是就出現(xiàn)了急速消失的現(xiàn)象。
“阿波羅16”號的故事
不明飛行物未必是外星飛船，那些盛傳的不明飛行物其實沒那么“不明”。“阿波羅1 6”號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1972年4月27日，“阿波羅16”號飛船從月球返航時，宇航員約翰·楊、肯·馬丁利和查爾斯·杜克捕捉到一段大約4秒的類似好萊塢電影中的外星飛船的影像。該物體被描述為“帶有圓頂?shù)牡鸂钗矬w”。圖像是由一個16毫米攝像機以每秒12幀的幀速從命令/ 服務艙的窗口拍攝的。物體當時看上去好像離月球很近。隨著攝像機的移動，不明物體曾一度移出畫面，當攝像機移回時，它又回到畫面中。它出現(xiàn)了大約50幀。
很多人在試圖分析這段影像膠片，有人認為這是一個巨大的外星物體，但也有人指出這個物體并不像原先人們所想的那樣，沒有跡象表明“阿波羅16”號的機組人員遇到了任何特殊情況。
2003年，中村弘道在《科學探索》第3期上發(fā)表文章《“阿波羅16”號所攝非正常照片之視頻解析》，稱“我們確信這個物體是一個巨大的外星物體……這是與數(shù)據(jù)相一致的唯一假設”。
布魯斯·麥克彼則持相反意見，認為“該文所涉及的測量與分析數(shù)據(jù)證實影像中拍攝到的物體不是地球，不是小行星、指令艙或空間碎片，也不可能是照片的色差引起的。但文中顯示的物體的可視信息表明，它更有可能是人造飛行物。因此，我們堅持認為這一重要信息不應該被研究者的偏見忽略”。
在我看來，中村弘道的依據(jù)僅僅是互聯(lián)網上被人以某種方式蓄意篡改過的視頻，而非原件——1 6毫米的膠片。此外，作者沒有與機組成員、地面控制人員或照片判讀員（比如前“阿波羅”機組攝影主任理查德·安德伍德）等交流，而只是道聽途說，說“唐納德·拉什認為鏡頭是由約翰·楊拍攝的”，且沒有提供任何證據(jù)。
作者聲稱：“一些懷疑論者認為該物體是地球。”實際上，將視頻中的影像視為地球的是唐·皮卡德先生，他是美國航空航天局的攝影技術人員，正是他在1981年制作了CL-826影片，并選擇了一系列包括在各種雜志、書籍和文件中被廣為訛傳的“UFO照片”。皮卡德并未對UFO發(fā)表過任何意見，稱他為“懷疑者”有失偏頗。很顯然，作者既沒有觀看原始的CL-862視頻，也沒有跟皮卡德先生接觸交流過。
該文摘要聲稱：“人們對影像進行了分析，以確定物體是否如卡斯特恩·福格特認為的那樣是地球，即使詹姆斯·奧伯格也因為杰克·卡舍爾的工作收回了先前認為該物體是地球的論斷。”這種說法并不正確。我確實改變了觀點，因為聽到拉什和卡舍爾的反對聲音后，我對圖像進行了深入分析，確定了明暗界限附近的環(huán)形山，從而使我能夠確定攝像機相對地球的視覺路線。無論過去還是現(xiàn)在，我都不接受拉什與卡舍爾的表面論斷，實際上，我發(fā)現(xiàn)他們關于宇航員“UFO影像”的論斷大多數(shù)都是錯誤的。
中村弘道花費大段篇幅來確認圖像中臂狀部分所具有的月球特征，將之與“阿波羅”和日本“希望”號探測器拍攝的月球其他影像對比，并運用幾何分析來定位觀測點。除了略顯多余以外，這充分說明了作者負責的態(tài)度，而且他所謂的“已被證實”在文章開始并非完全站不住腳。但是，隨著“阿波羅”任務數(shù)據(jù)的增多，文章開始充斥大量支持作者觀點的誤導性假象。實際上，文中超過2/3的數(shù)據(jù)跟作者的結論沒有半毛錢關系。
作者聲稱自己從休斯敦的月球和行星研究所獲得了所有必需的圖像，但他又說“很不幸，他們的照片中都沒有UFO的影子（我們無法判斷UFO被刻意抹去的傳言的真?zhèn)危薄?jù)我所知，從來沒有什么傳言認為那些圖像被改動過，傳言的唯一來源其實是作者的臆想，如果他承認自己無法區(qū)分主觀臆想與可證的事實，坦白才真正開始。
作者的“論證”因隨意的假設而謬誤百出，正如他處理近距離“太空垃圾”時表現(xiàn)出的一樣。“不可能是靠近‘阿波羅1 6’號的太空碎片，因為不明飛行物的圖像對焦準確，而一個近距離的物體，無論透過窗子直接看到或是在窗子上看到其模糊的反射，都不可能被攝像機準確對焦拍攝到。這種距離與聚焦之間的爭論也否定了這一說法，即物體有可能是航天器的一部分，只是被陽光偶然照射到而已。因此，基于以上原因，該物體不可能是碎
片，也不可能是指令艙的一部分。”然而，根據(jù)此類攝影通常需要的光圈系數(shù)和感光度，設置成無限遠聚焦模式的攝像機的拍攝范圍可以從一兩米到無限遠，距離攝像機非常近的物體也在這個范圍內，而且能被很好地對焦。此外，這個神秘的物體對我來說的確不在對焦范圍內！
對窗子反射這一可能性的處理也如出一轍，充滿了隨意的假設和莫須有的斷言。“有可能產生這一問題，即影像會不會是指令艙內的物體在窗子上的投影？宇航員可能將攝像機鏡頭對著窗子以避免反光（作者顯然沒有意識到窗子有多塊玻璃，而且他并不了解‘阿波羅’拍攝的數(shù)百張照片中確實拍攝到了室內物體的反射）。”
“如果攝像機的鏡頭不是靠近窗子，那么人們很可能不會反對將反射的觀點視為一種解釋。然而，這組鏡頭的唯一可取之處（有趣的措辭）在于，當攝像機移動到月球的‘右側’時，會導致其拍攝的室內物體的反射角度發(fā)生較大變化。因此，如果UFO影像是室內物體的反射的話，在視頻中，它應該會快速移動到其他區(qū)域才對。此外，當攝像機四處移動拍攝時，指令艙內的物體在窗子上的反射會隨著攝像機的移動而消失。然而，鏡頭中的影像在攝像機移動的間隔中與月球的相對位置是固定的。因此，該UFO影像不可能是反光或者室內物體的反射。”
幾張示意圖就可以幫助我們了解反射“應該”或者“可能”做何種表現(xiàn)，而作者顯然沒有做相關研究或分析，甚至沒有親自搬著一臺攝像機放在窗前拍攝室外物體以觀察被攝物體與窗子反射之間的區(qū)別。所有上述的“反射”之說純粹是“思想實驗”，是作者的主觀臆測，無法獲得證明，很可能是作者顛覆這一平淡解釋的欲望。
我本身比較熟悉宇航員透過小窗拍攝照片的情形，因此反射假說格外吸引我的注意。圖像的形狀與電影攝像機鏡頭的形狀吻合，與斜視一個被照亮的圓形物體的形狀也一致。使用攝像機進行搖攝并不意味著通過宇航員身體轉動來回晃動攝像機（這與在地球上進行戶外拍攝時的方式一樣），因為攝像機鏡頭要始終透過窗子對準窗外物體進行拍攝，因此搖攝只意味著在圍繞穿過窗子的軸線進行旋轉時不斷變換攝像機和宇航員身邊的環(huán)境（即將
攝像機和窗外拍攝物連接起來形成一條垂直于窗子的直線，宇航員和攝像機就是以這條直線為軸線拍攝，以保持攝像機與被拍攝物體之間位置的相對固定——譯者注）。我在家里做了實驗，發(fā)現(xiàn)無論在何種情況下，反射的位置都不可能如作者聲稱的那樣發(fā)生顯著變化。在給定范圍內，攝像機與窗子的相對位置是固定不變的，否則就沒法透過窗子看到窗外的物體。
在文章最后，作者聲稱不明物體“不大可能是室內物體的反射”，更像是個外星飛船。在我看來，這是個未經充分論證的不可能的論斷。拍攝現(xiàn)場的三個當事人都分別告訴我，在那段時間里，他們透過窗子看到的只有月球，別無其他，連同機組其他成員拍攝的照片以及空中與地面的無線電通話和飛行匯報單在內，所有資料中都沒有提及這樣一個離奇出現(xiàn)的事物。中村弘道的文章的致命之處在于它的不完整性，而最壞的一面是誤導讀者。
2007年，由格雷戈里·伯恩領導的約翰遜航天中心圖像科學與分析小組也完成了一項關于該不明物體的調查報告。他們最初使用影像資料的拷貝，后來為了分析細節(jié)，對原始影像做了高解析度數(shù)字掃描。調查人員將圖像固定，以修正攝像機晃動造成的視差，并將若干幀圖像排列在一個序列內。這時，他們發(fā)現(xiàn)那個不明物體相對月球有輕微的位移，這是由于攝像機輕微晃動導致的視差以及物體離攝像機很近造成的。
調查人員同樣將若干幀圖像合成一個序列，以便獲得更高解析度和更強的對比。合成后的圖片更清晰地顯示出該物體一側明顯的“線性特征”。他們查閱了其他“阿波羅”任務的影像檔案，最終得出結論：“阿波羅16”號拍攝的影片中的物體是艙外活動的泛光燈及其懸臂。除此之外，照片記錄沒有證據(jù)表明有其他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