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解說詞寫得非常的精彩,整個電視片的制作也很好,但是最讓人震撼的還是 樊老師對唐詩的理解。我中學時也很喜歡讀一些詩歌,大學和研究生的時候還看過一些英文原文的詩歌,也讀一些翻譯過來的詩(比如泰戈爾、萊蒙托夫)。讀來讀取去,最后還是覺得唐詩才是詩歌的最高成就(也許是我作為中國人的一種偏見吧),以至于后世的人寫得詩只能聊以自慰(或者說是自娛自樂),很難達到唐詩的成就。【我最喜歡的兩句詩當然也來自唐詩。】
看完《唐之韻》后大概過了一兩個星期,我的這位同事說樊先生愿意和我見一面,聽到這個好消息我當然是非常感激的。記得當時我們去了一個茶館聊天。樊先生那時已經70多歲了。一聊天,才知道先生也是湖南人,好像是瀏陽的。不過,口音已經不太明顯了。后來一問,他是1957年北大西語系畢業的,畢業就被打成“右派”,之后就“發配”寧夏。總的印象是樊先生并不健談,也許是因為先生一生坎坷,也許是先生和我并不熟悉,也許是先生覺得我其實很膚淺。
我對唐詩的理解當然比樊先生淺薄不知多少倍。聊天時我只記得說我個人覺得唐詩里最精彩的還是邊塞詩(這大概是和我的心境有關吧)。樊先生大致贊同。
離開寧夏后,我去新加坡工作了一段時間,08年回到復旦之前,我回家看望父母,順便從湖南帶了一些土特產,剛好寧夏的另一位朋友在廣州,我便托他把這些土特產帶到寧夏送給樊先生和我的那位外貿廳的同事。不想,后來我外貿廳的同事告訴我,樊老師已經故去了。聽到消息,只能嗟嘆人生無常,斯人已去。
《唐之韻》是樊先生留給我的一個非常偉大的禮物,我相信大家看了之后,一定會覺得即便一直研究古典文學的人也不一定能像樊老師這樣對唐詩有這么好的理解。而樊先生本來是做翻譯的(歌德的很多東西都是他翻譯的)。
所以,希望大家有時間,一定看一看《唐之韻》。這部電視片對特別小孩學習和理解唐詩也非常的好。我的小孩特別喜歡看《唐之韻》,當然他并不太懂。無論如何,他能聽到這么美妙的唐詩,聽到樊先生生動而且又特別深切的理解,實在是幸事。
晚年的樊先生一直致力于一個三部曲:唐詩(即《唐之韻》)、宋詞、元曲。如今,樊先生對唐詩的理解(即《唐之韻》)已近拍成了電視片,不知他老人家對宋詞、元曲的理解今后是否也會被拍成電視片。
以下是來自百度百科的資料:
http://baike.baidu.com/view/2036796.htm樊修章:古典文學學者、翻譯家,一九五七年北京大學西語系畢業,曾就職于北京外文書店(中國圖書進出口公司)、寧夏大學。 主要譯著《浮士德》、《歌德詩選》、《茨威格小說選》均為譯林出版社出版。論著:《晚唐小品文選著》 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
唐之韻》的撰稿樊修章,是一位古典文學學者和翻譯家,他浸潤唐詩古韻的文字,處處流淌著詩意的光芒和思想的深遂,為本片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而作為一名翻譯家,由他翻譯的歌德名著《浮士德》已在譯林出版社再版六次。
樊先生何許人也?看過《陰陽》的寥寥數人大約不會注意到,它的片尾字幕里,有一個“文學顧問”樊修章,就是這個樊先生——50年代北大的一介書生,被打成“右派”遠赴寧夏,在農場以煙盒作稿紙翻譯了《浮士德》。近期轟動一時的電視系列片《唐之韻》,撰稿也是樊先生。每集結尾壓軸的一首唐詩,用的是童聲朗誦王維的《送元二使關西》: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惺惺相惜的別情,清涼而恬淡,猶在觸手可及的眼前。想必樊先生有意用這樣舉重若輕的心境,作別氣象萬千的唐朝,作別三千六百多詩人,也作別自己顛沛流離七十年的往事。
還有一位來自寧夏的網友似乎采訪過樊先生(應該是為女作家或者記者吧),有更多細節,有興趣也可以看看:
http://zxqnxbanquan.blog.163.com/blog/static/3252673720087205957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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