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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人 范仲淹 (上

大宋第一人 范仲淹 (上

按:三代以下,博主最推崇之二人 范仲淹 林則徐
范仲淹(989-1052)字希文,謚“文正”,為北宋著名的政治家。按宋代封謚的禮制,道德博洽曰文,經天緯地曰文,內外賓服曰正,文正是對大臣最高的謚號。
  
范仲淹與南陽花洲書院
范仲淹是我國北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由他寫成的記景抒情的名作《岳陽樓記》是一篇流傳千古的經典作品,其"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等名言,千百年來一直為世人廣為傳誦。其實只要是讀過這篇作品的人都知道該文描述的岳陽樓是在湖南岳陽。但鮮為人知的是這篇作品卻不是在岳陽寫的,而是在南陽鄧州寫的。
范仲淹其人
  范仲淹(989--1052),字希文,謚文正,蘇州吳縣(今江蘇蘇州)人,其父曾在徐州做官,后死于任上。其母謝氏隨帶子仲淹改嫁山東人朱文翰,并隨其居住在山東鄒平繼父老家長山朱家村。少年范仲淹在那里一住就是12年,度過了自己求知、發展的漫長過程。   
  宋真宗大中祥符八年(公元1015年),范仲淹考中進士,從此步入仕途。仁宗天圣六年(公元1028年),當朝宰相王曾、副宰相晏殊賞識其才干,保舉他到北宋中央任秘閣校理。從那時起到慶歷五年為止的17年間,他曾四次進京任職,又四次遭貶降職,屢遭打擊,政治仕途可謂"幾起幾落"。但他始終清正廉潔、堅持改革,與朝中一些守舊官員以及腐朽勢力作堅決的斗爭。   
  他第一次在朝任職時,正值仁宗皇帝繼位不久,但這個皇帝并不掌握實權,大權全掌握在劉太后手里。劉太后獨攬大權,胡作非為,滿朝文武官員敢怒而不敢言。只有范仲淹一人不顧自己官小位低,冒死上書,請求皇太后把大權交給仁宗皇帝。副宰相晏殊見狀大為吃驚,連忙勸道:"你這樣上書,不但自己倒霉,還要連累我這個推薦人。"范仲淹聽后嚴肅地告訴他:"盡管我是你推薦的,但你卻常常因怕我不稱職而感到羞愧,沒想到現在我又因為忠直而得罪了你。"晏殊聽后,無言以對。后來范仲淹終因大膽上書而觸怒劉太后,被趕出東京,貶至河中府任職。  
  明道二年(公元1033年),范仲淹被召進宮里,任右司諫。但沒過多久他又因得罪把持朝政的守舊官員受到排擠,再次被貶出東京。  
  景祐二年(公元1035年)他由于在蘇州治水有功,第三次被召進東京,授天章閣侍制。但這次他又因揭露宰相呂夷簡等人結黨營私、嫉妒賢能的丑行而受到打擊再次被貶,到陜西任職。在送別的途中,他對送行的朋友這樣說:第一次被貶你們在送我時說我是此行極光(非常光榮),第二次你們說我是此行愈光(更加光榮),這次你們又稱我此行尤光(尤其光榮),而我這前后已是"三光"了。   
公元1043年,范仲淹第三次奉詔回京,不久便被提拔為參知政事(副宰相),與富弼、韓琦等人共同主持朝政。這時的北宋王朝階級矛盾異常激化,農民起義接連不斷,邊境夷族又乘虛而入,差不多已成為瓜分豆剖、揭竿而起的境況。為了挽救國家命運,宋仁宗把一向主張改革的范仲淹調回中央委以重任,并請他拿出改革方案,支持范仲淹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并取得了明顯的效果。這便是北宋歷史上有名的"慶歷新政"。但沒過多久,他的改革方案又觸及了大地主、大官僚的利益,在他們的反對下,這次改革又一次失敗。隨后,范仲淹又被貶。這次他被貶至鄧州任知州。   
在鄧州寫下了千古名篇《岳陽樓記》
  據說范仲淹到鄧州任知州后,勤于民事,常實施憂國憂民之舉.他經常深入民間,出入在老百姓的田間地頭,有時還親自耕種,深得百姓歡迎。他重安撫、輕懲罰、廢苛雜,在他的《答提行張太傳嘗新耘》一詩中,他曾這樣寫,"長使下情達,窮民溪不伸","但愿天下東,一若樽前身,長戴堯舜主,盡做羲黃民,耕田與掘井,熙熙千萬春"。這充分表達了他憂國憂民的胸懷和對勞動人民生活的極大關注。他希望廣大勞動人民生活在堯舜盛世,過著無憂無慮的閑適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鑿井開飲,耕田而食,安居樂業,享受太平盛世帶來的歡樂。  
  為了辦教育,范仲淹在上任的第二年,便主持修建了位于鄧州東南隅的"百花洲"以及"春風堂"和"覽秀亭"等建筑,逐步使這里成為環境幽雅、風景宜人的讀書學習場所。后來他又創辦了"花洲書院",成為當時鄧州的最高學府。閑暇之時,他還常到書院給眾學子講學。范仲淹在他的《獻百花洲圖上陳州晏相公》一詩中曾這樣描繪花洲書院:"穰下勝游少,此洲聊入詩,百花爭窈窕,一水自漣漪,潔白令翹鷺,優戲美戲龜。"說明這花洲書院確實是一處景致迷人、讀書學習的良好場所。范仲淹的兒子、后官至觀文殿大學士的范純仁,以及官至崇文院校書的張載、曾任鄧州知州的翰維都是從這所書院走出來的學生。   
  也就是在范仲淹主辦"花洲書院"的同時,他的好朋友滕子京派人來見范仲淹,并送上書信一封。原來滕子京被貶為岳州的地方官員后,經過一番努力,把當地治理成一個經濟繁榮、安居樂業的地方。于是,他便決定整修江南名樓--岳陽樓。像這樣的事情,該有人為此作記才好,那該讓誰來為此作記呢?他想到了自己的好友、文才出眾的范仲淹。于是滕子京先畫了一幅岳陽樓的草圖并附書信一封,派人送至千里之外的鄧州。   
面對老朋友的千里求文,范仲淹甚為感動,當晚便熱情招待了使者,安排信使休息后,范仲淹乘著酒興,在花洲書院秉燭執筆,參照岳陽樓的草圖,他仔細構思起來。當時正值農歷九月中旬,秋高氣爽,菊香飄溢,拿起筆來他頓時思緒萬千。他想到自己的坎坷經歷,想到了自己在鄧州為民做出的一切。他覺得僅僅治理好一個地方是不行的,更重要的是整個國家都富裕了,才能使老百姓真正安居樂業。作為老百姓的父母官,都應該以天下為公,要具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高貴品質。想到此,他便奮筆疾書,很快寫成了千古名篇《岳陽樓記》。其實,這篇名作就是范仲淹一生為人的真實寫照,這篇作品后來被歷代仁人志士奉為經典,直到今天仍然閃爍著催人奮進的先進思想光輝。
千年書院將重現昔日光采  
  范仲淹在寫成《岳陽樓記》后不久,皇帝就下令把他調往荊南府,可他在鄧州的兩年,已與當地人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一聽說他要調往異地,當地老百姓便遮道苦苦挽留,皇帝只好又讓他繼續留任。一直到黃祐元年(公元1049年)他才離開鄧州調往杭州。   
  公元1052年5月,范仲淹在調往穎州(今安徽阜陽)的途中,病逝于徐州。鄧州人民在得知這個消息后十分懷念他這位為民造福的父母官為了紀念他,便在花洲書院旁修建范文正公祠以敬之。北宋治平四年(公元1067年),當時著名的書法家、文學家黃庭堅任葉縣縣尉時,曾到范文正公祠瞻仰范公遺跡,并題詩云:"范公種竹水邊亭,漂泊來游一客星,神理不應從此盡,百年草樹至今青"。后來,范仲淹的四子范純粹于北宋紹圣二年(1095年)任鄧州知州時,又重新整修花洲書院,并繼續發展當地的文化教育。
  南宋以后,花洲書院作為培養儒生的基地,發展越來越快。至清雍正十二年(公元1734年)時,任鄧州知州的范燦(系范仲淹后裔)"建書院于范文正公春風閣之下,名"春風書院""。光緒十四年(1888年),知州蒯辰蓀召集眾鄉紳捐款,整修了書院房舍,改善了師生待遇,并恢復"花洲書院"名稱。光緒三十一年(公元1905年),知州葉濟捐銀一百兩,且募捐部分款物,重修花洲書院,并按朝廷詔令將"花洲書院"更名為"鄧州高等小學堂"。從此,"花洲書院"退出歷史舞臺,取而代之的則是新式學堂。   
  中華民國六年(1917年),"鄧州高等小學堂"又更名為"鄧縣高級小學",民國八年(1919年)當地人士重修春風堂。民國十五年(1926年)學校又更名為"鄧縣縣立初級中學"(簡稱縣中),民國十六年(1927年)移高級中學于文廟,鄧縣初級師范與縣中合并仍稱縣中,到解放初縣中附設高中班。1951年,縣中更名為"鄧縣第一中學校",1958年學校又發展成為高級中學。如今這所學校已成為當地的重點中學,為社會培養出大批的優秀人才。   
  時光在變遷,社會在發展,雖然這所千年書院曾幾度繁榮與衰落,但范文正公的事跡永遠留在人們的心間,2002年年初,鄧州市委、市政府又重新整修花洲書院,以弘揚范公的事跡,激勵當地更多的學子奮發成才。修復工程規劃面積為8.4萬平方米,包括春風閣、春風堂、藏書樓、先圣殿、覽秀亭、范文正公祠、名人館、百花洲等諸多的建筑和景點,整個工程將于2003年上半年竣工并向游人開放,屆時這里將成為豫西南旅游業中一個新亮點。
  "花洲書院"這座千年學府,肯定會重現昔日風采,為世人所關注。
范仲淹與佛教的淵源
范仲淹(公元989-1052年),字希文,北宋吳縣(今江蘇蘇州)人,著名政治家、文學家。   
范仲淹自小胸懷大志,苦學不輟。26歲(1015年)時舉進士初登仕途。1040年,以“龍圖閣學士”的官職出任陜西略副使,兼知延州,抵御西夏侵犯。1043年出任副宰相后,和其摯友歐陽修等人提出了均田賦、減徭役等十項改革建議內容的“慶歷變法”,遭到皇親國戚等為首的反對而被罷去相位,他請求自貶為鄧州知州。  
  1044年到任鄧州后,仍志存高遠,以天下為己任,勵精圖治,大興教育之風。在城東南隅相繼主持修建了“百花洲”、“春風堂”、“覽秀亭”等建筑。并應好友滕宗諒(南陽籍,見注解)之邀,寫下了千古流傳的不朽名作《岳陽樓記》。“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亦成為激勵后人的千古絕唱。南陽人民為歷史上有這樣一位父母官而自豪。但是,南陽很少有人了解范仲淹是個虔誠的佛教信徒。他為官清正,愛民如子的思想基礎就在于佛法之中。現將《禪林珠璣居士篇》中介紹范仲淹修學佛法與高僧相處的情況,提供給大家,目的讓人們重新認識這位偉大的歷史人物。  
南陽佛教文化網高光編輯
二00二年十月
  范仲淹與佛教頗有淵源:先是讀書長白山中,一日于寺中,得窖金,覆之不取,及貴,語僧出金修寺。其清廉高尚品格,猶如蓮出淤泥,已自與眾不同!。仲淹一如歷代士大夫,喜與禪門高德游:守吳日,嘗問道于瑯琊慧覺禪師,禪師留小住數日,頗加策發,仲淹于言下有省,歸贈師偈曰:”連朝共話釋疑團,豈謂浮生半日閑;直欲與師閑到老,盡取識性入玄關。”瑯琊覺得書,躡韻云:  
“威竦邊城名以立,化行鄉郡日多閑;手提千古文章印,印定西來佛祖關。”  
仲淹數問法于瑯琊,有問答錄,載于《禪林寶訓》  
宋仁宗景佑四年,范仲淹出守鄱陽,慕承古禪師道風,屢就問道。時薦福院虛席,仲淹請師住持。十月初三日,仲淹躬率四眾,就芝山迎請,至初九日開堂。仲淹自作請疏,疏文曰:  
“伏以:無心為宗,非一毫之可立;有言即病,徒萬法之強名。然則:病非醫而曷求?宗因師而乃證!   
“古師和尚,凈行無垢,孤峰絕攀。法鼓一鳴,有聞皆聳;神珠四照,無隱不彰!群愿斯歸,正乘可示;大眾瞻仰,即同如來!謹疏龍圖閣侍制,知饒州軍州事范仲淹疏。”  
承古者,操行高潔,稟性虛明,遍參諸方,無所悟明,一日覽云門語,忽然發悟,自此韜藏,棲止云居弘覺禪師塔所,人稱古塔主,當代尊宿,四方共仰。讀疏畢,仲淹并四眾弟子,肅穆屏息,恭聆法音。禪師告眾曰:  
“山僧蒙郡侯堅命,此日可為脫珍御服,著垢弊衣,大似國家兵器,不得已而用之!”  
便升座,拈香,趺坐,維那白槌云:“法筵龍象眾,當觀第一義!”  
師云:“大眾!維那如是咨白,大眾還甘也無”何以:“若據大眾分上,假饒諸佛出世,猶是自謾,祖師西來,誑惑庸小!自余之輩,不在形言!若也談玄說要,大似含血噴人;問答往還,如同魔嬈!禪德!大眾面前,作么生下口?雖然如是,事無一向,理出百途,曲為下機:有疑請問!”  
數僧出問,禪師盡答:莫!有僧才擬伸問,師云:  
“問話且止!直饒問得答得,與道懸殊!大眾!似此問話數個舍黎總未有個出家眼目在!若有出家眼目,一萬里外,聞有善知識出世,洗耳攢眉,拂袖而去!爭肯來這里,五體投地,問個如何若何?仁者!還知么?大眾各各自己分上,是個甚么門風?是個甚么體格?直得諸佛仰望不及,天下祖師鎖口有分!若能如是明見得,佛之與祖,如同夢幻空華!聞甚深法門,也似風聲谷響,自己穎脫獨撥猶閑,法界有情齊成正覺──豈不是大丈夫漢!豈不是真出家兒......伏惟珍重。”仲淹等言下疑滯消除,于佛法倍增信心。  
仲淹與古禪師過從甚密,禪師嘗寄偈相勉:  
“丈夫各負沖天氣,莫認虛名污自身;撒手直須千圣外,纖塵不盡眼中翳。”  
仲淹與圓悟禪師相善,圓悟時居學地,仲淹勉以參方行腳:   
“觀水莫觀污水池,污池之水魚鱉卑;登山莫登迤邐山,迤邐之山草木稀! 觀水直觀滄溟廣,登山直登泰山上;所得不少所見高,工夫用盡非徒勞!  
南方幸有選佛地,好向其中窮妙旨;它年成器整頹綱,不負男兒出家志!  
大丈夫,休擬議,豈為虛名滅身計;歡諧時分覺無多,卻被光陰暗添歲! 
成都況是繁華國,打住只應華酒窟;吾師自是出家兒,豈隨齷齪相埋沒!  
吾師幸有虹霓志,何事躊躇于泥水!
君不見,吞舟之魚不隱污流,合抱之木豈在丹丘;大鵬一展九萬里,豈同春岸飛沙鷗!  
何如急駕千里驥,莫效鷦鷯戀一枝!縱饒講得千經論,也落禪家第二機!
白云長自戀高臺,暮罩朝蘢不暫開;為慰蒼生霖雨望,等閑依舊出山來!
又不見,昆山有玉名瓊瑤 ,良時未遇居蓬蒿;  
當時若不離荊楚,爭得連城價倍高!”
圓悟因遍參諸方,后卒成大器。  
仲淹留心內典,誦《金剛經》輒有冥契!又嘗作序流通法寶──慶歷初,奉命宣撫河東,于旅途次,獲故經一卷,曰《十六阿羅漢因果識見頌》,乃諸阿羅漢誦佛說善惡因果,識心達本之法也。(因者,因緣;果者,果報;識者,諸自本心;見者,見其本性。)仲淹閱讀一過,法喜充滿,特作序贊嘆,曉諸未聞:  
“余嘗覽釋教大藏經,究諸善之理,見諸佛菩薩,施廣大慈悲力,啟利益方便門。大自天地山河,細及昆蟲草木,種種善諭,開悟迷途。奈何業結障蔽深高,著惡昧善者多,見性識心者少。故佛佛留訓,祖祖垂言,以濟群生,以成大愿。所以隨函類,眾圣這詮總為大藏,凡四百八十函,計五千四十八卷,錄而記之,俾無流墮。  
“余慶歷初,任知政事:時西虜背惠,侵擾邊隅;勞師困民以殄兇丑,圣人愛民恤士,命余宣撫河東沿邊居民。將士途中,寓宿保德冰谷之傳舍,偶于堂檐隙間,得故經一卷,名曰『因果識見頌』。其字皆古隸書,乃藏經所未錄,而世所希聞者也!  
“余頗異之,啟軸而觀,乃十六國大阿羅漢,為摩拿羅多等,誦佛說因果識見,悟本成佛大法之頌也!一尊七頌,總一百一十二頌。皆直指生死之源,深陳心性之法,開定慧真明之宗,除煩惱障毒之苦;濟生戒殺,誘善祛邪。正漸教、序四等功德,說頓教、陳不二法門;分頓、漸雖殊,合利、鈍無異。使群魔三惡,不起于心,萬法諸緣,同皈于善。”  
“余一句一嘆,一頌一悟,以至卷終,胸臆豁然,頓覺世緣,大有所悟。倘非世尊以六通萬行圓明惠鑒之圣,則無以致此...... ”“余因求副本,正其舛謬,以示善知。故直序其事,以紀其因。時,戊子仲春高平范仲淹序。”

仲淹尊崇三寶,始終如一,凡蒞所守之地,輒造寺度僧,興崇佛法。仲淹嘗舍宅為寺,寺名天平。又屢為文表揚緇門之高操節守者;仁宗皇佑元年,天竺山日觀庵善升禪師入寂,仲淹為撰塔記,頗銘其德。又浮山法遠禪師,嘗住持天平山,后入寂,仲淹撰碑銘,有──嗚呼遠公,釋子之雄。禪林甘澤,法海真龍。壽齡有限,慧命無窮。寒巖脊骨,千載清風──贊語。又與起居舍人尹洙(得法于法昭)為莫逆交;洙臨終日,先以手書告別,仲淹馳至,慟哭甚,洙張目曰:”已與公別,何用復來?且死生常理,希文豈不曉乎?”言訖端坐而逝。仲淹得良師益友警醒、提攜,道業日進。仲淹得法于瑯琊慧覺禪師。  
范仲淹樂于施舍,自奉甚儉;愛惜人才,游士、學子多蒙其惠。又創置『義田』,養濟族人,為后人所稱道。仲淹于國家、社會、宗族,以及佛之正法,均遺澤甚深:其死之日,”四方聞者,皆為嘆息!”仲淹徹底布施;歿之日,”身無以為斂,子無以為喪,然后裔昌盛,代出賢良,歷八百年(至清朝)而不衰!  
范仲淹逝于仁宗皇佑四年。謚文正。后追封楚國公。
注:滕宗諒(約公元991-1046),字子京,北宋南陽人,與范仲淹同年舉進士,因兩人政見一致,所在來往密切,交情深厚,滕被貶官岳州,范被貶官鄧州,兩人遠隔千里,心緒各異。雖都因勵精圖治的改革主張遭到保守派排擠,但滕豪邁自負,常凄然傷情;范雖樂觀豁達,但仍常為好友擔心。故范借助于滕重修唐代岳陽樓以突顯政績的機會,身體力行勸勉滕堅定信念并及時督促自醒。并一氣呵成了這傳頌百代的名篇。  
滕宗諒崇尚氣節,善施舍,喜愛建學,死后無余財。曾官至殿中丞,左正言等,有諫疏二十多篇。




范仲淹與佛教
  范仲淹“游心儒術”[1],“泛通六經”[2],后人謂之“得圣賢之心”[3]。其一生行止,如治國方略、為官、治邊、興學等,均以儒家思想為指導。清紀昀評其曰:“貫通經術,明達政體”,認為他“行求無愧于圣賢,學求有濟于天下”,不尚空談而在行動中體現了儒家之精神,褒揚其為“一代大儒”。后之學者從儒家思想的角度研究范仲淹亦為較多。但宋代究為儒釋道三家思想共融之時代,雖從唐朝韓愈、李翱開始辟佛興儒,其道綿綿不絕,為宋儒所繼承,而終于形成“理學”。但佛老之說自魏晉以來浸染中國社會已達數百年之久,其間歷經帝王倡導,自是深入人心。況且,宋代政權建立之后,一反前代后周的政策,給佛教以適當保護來加強統治的力量。宋太祖認為“浮屠氏之教,有裨政治,達者自悟淵微,愚者妄生誣謗。”[4]建隆元年(960),先度童行八千人,停止了寺院的廢毀,繼而又派遣沙門行勤等157人去印度求法,使內官張從信往益州(今成都)雕刻大藏經版。這些措施使佛教傳播逐漸恢復了生氣。以后宋代各帝對佛教的政策大體未變。佛教于時人的影響很大,如歐陽修所說:“夫老與佛之學皆行于世久矣,……二家之說,皆見斥于吾儒。……然而佛能箝人情,而鼓以禍福,人之趣常眾而熾。”[5]
  范公的母親即信佛,長齋繡佛達20年之久[6];其知交、同為慶歷新政中的重臣又同遭貶謫的富弼也是入佛很深的佛教徒。范仲淹一生中與多位法師交往,于佛法中深有獲益,從范公詩文來看,其思想中頗有與佛教相通的地方,而且他已經開始從佛教教義汲取營養,壯大儒學了。所以筆者認為,若能從佛教思想的影響入手作一探討,可能有助于我們更為全面地認識和把握范公的思想特征。
一、范仲淹與寺僧的交游與感懷  
  文人騷客多好游歷山水名勝,而“天下名山僧占多”,唐宋佛教興盛,寺院眾多,深山古寺本身就是一景,在山水之樂中一觀古寺,亦助清雅之興。范公在蘇州和杭州做官時,游歷寺廟最多,并常作詩紀游。他與多位僧人有交游(有記錄者即不下十位),有的交往時間頗長,如與日觀、廣宣大師的交往等。在人跡罕到的深山古寺,范公往往能體會到一種忘卻世事、洗滌身心的感覺,在憂樂人生之外能找到一種逍遙自在和清凈解脫的滋味。如他在《升上人碧云軒》一詩中寫道:“愛此詩家好,幽軒絕世紛。澄宵半床月,淡曉數峰云。遠意經年就,微吟并舍聞。只應虛靜處,所得自蘭芬。”[7]其《游烏龍山寺》[8]詩云:“高嵐指天近,遠溜出山遲。萬事不到處,白云無盡時。異花啼鳥樂,靈草隱人知。信是棲真地,林僧半雪眉。”在萬事不到之處,可以盡情享受大自然的靈妙。蘇州靈巖山,曾是吳王夫差的離宮,有吳王與西施游樂的舊跡,后建寺。范公在游玩當中體會到一種深刻的歷史滄桑感,而宗教的氣氛又加深了他的感嘆:“古來興廢一愁人,白發僧歸掩寺門。”[9]意境奪人,頗有一點佛教中“色即是空”的意味。
  與僧人的交往也能使范公對自己的人生態度作一番省視,幫助他看清世緣,提醒自己對世事不要太過執著。如《留常熟頂山僧居》:“平湖數百里,隱然一山起。中有白龍泉,可洗人間耳。吾師仁智心,愛茲山水音。結茅三十年,不道日月深。笑我名未已,來問無端理。卻指嶺邊云,斯焉贈君子。”[10]面對牽于功名的文正公,智慧的法師以天上卷舒自在、來去自由的云來啟示他。在《送真元二上人歸吳中》一詩中,作者還表達了對歸隱山水的向往:“歸心不可奪,千里故園春。……愿結虎溪社,休休老此身。”  
范公一生坎坷多舛,官運蹇滯,雖少有大志,但由于常“感激論天下事,奮不顧身”[11],屢屢忤上,于是幾被貶謫。景祐三年(1036),上百官圖,指斥當朝宰相呂夷簡任人之不當,并獻四論(帝王好尚、選賢任能、近名、推諉),譏指時政。呂夷簡在皇帝面前指控仲淹“越職言事,薦引朋黨,離間君臣”,范仲淹于是被撤銷官職,謫知饒州。余靖、歐陽修和與仲淹“義兼師友”的尹洙也受到牽連被謫。這對范仲淹來說已經是第三次被貶降了。倘是一般人,對這樣的連續貶謫一定是心懷不平,郁憤難消。但范公卻受之坦然,一方面是出自“進者道之行,退者道之止”[12]的理念,另一方面饒州附近的佳山水和與僧道的交往也平復了他心中的憂情。廬山距饒州不遠,不僅風景秀美,寺觀也多,包括東晉時佛教領袖慧遠法師所在的東林寺。與僧人的交往,使他更看淡了世間的榮辱和官場的沉浮,以一種任運隨緣的態度來對待。其《游廬山作》詩中也寫到:“五老閑游倚舳艫,碧梯嵐徑好程途。云開瀑影千門掛,雨過松黃十里鋪。客愛往來何所得,僧言榮辱此間無。從今愈識逍遙旨,一聽升沉造化爐。”
二、對佛教的態度及對佛教教義的領會
范公雖為大儒,倡行儒道,但他對佛教的教義并不像歐陽修、李覯那樣排斥,相反還多有欣賞和吸收。慶歷初,他在旅途中得到一本經卷《十六羅漢因果識見頌》,藏經未錄。他認為是“悟本成佛大法之頌”[13],自稱“一句一嘆,一頌一悟,以至卷終,胸臆豁然,頓覺世緣,大有所悟”,于是親自為之作序,命府州承天寺僧人歸依別錄藏之。從這篇短短的序言當中,我們可以窺見范公對佛教的態度。首先,他對于佛教教旨及其特點是有著比較客觀和正確的認識的,他在序中說此經的112頌“皆直指死生之源,深陳心性之法,開定慧真明之宗,除煩惱障毒之苦,濟生戒殺,誘善祛邪。立漸法,序四等功德;說頓教,陳不二法門。分頓漸雖殊,合利鈍無異。使群魔三惡不起于心,萬法諸緣同歸于善。”短短一段話,相當精要地概括了佛教的特點,并且對佛教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序又言:“余嘗覽釋教大藏經,究諸善之理,見諸佛菩薩施廣大慈悲力,啟利益方便門。自天地山河,細及昆蟲草木,種種善喻,開悟迷徒。奈何業結障蔽深高,著惡昧善者多,見性識心者少。故佛佛留訓,祖祖垂言,以濟群生,以成大愿。”范公讀經的重心在于“究諸善之理”,對諸佛菩薩救濟群生的大愿和無緣大慈感受最深。這也是佛教教義與他的儒家思想合轍接軌之處。為善之道,范公一生均篤行之,常接濟窮困,體恤軍民,事例不可勝數。《宋史》謂之“泛愛樂善”、“為政尚忠厚”,載云:“嘗推其俸以食四方游士,諸子至易衣而出,仲淹晏如也。”“妻子衣食,僅能自充。而好施予,置義莊里中,以贍族人。泛愛樂善,士多出其門下,雖里巷之人,皆能道其名字。”而且他頗有一點善惡均有因果的思想。他在給上官融寫的墓志里言:“或者曰:儒生多薄命,天豈不為善也?余謂不然:君子之為善也,必享其吉;有窮且夭者,世皆重而傷之,雖一二人,猶以為多焉。小人之為不善也,必罹其兇……”[14]范公認為佛經“濟生戒殺,誘善祛邪”,“使群魔三惡不起于心,萬法諸緣同歸于善。”歸結點是勸人為善,而這一點與儒家的仁義思想是一致的,從政治的角度來說,完全有益于教化和治世,所以仲淹對此是極為首肯的。這正與宋太祖的看法一致。
  佛教之大乘又提倡利及萬物的廣大慈悲心,不僅是人對人,對一切生靈皆要視為同體,所謂“同體大悲”,要為之拔除煩惱障毒之苦,給予幸福安樂。這與范仲淹之“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精神無疑是相通的。仲淹少有志操,懷一腔“利澤生民之志愿”,而“行救人利物之心”,以為“思天下匹夫匹婦有不被其澤者,若己推而內之溝中”,其有愛民濟世之心如此!正與佛教入世救度的大乘精神不謀而合。他所作的兩首賦《用天下心為心賦》[15]和《君以民為體賦》[16]皆申明此意。《用天下心為心賦》建議皇帝“不以己欲為欲,而以眾心為心,達彼群情”;后者則希望帝王能將人民當作自己的身體來體察、愛護和管理。范公此說真是將儒家的“仁”發揮到了極點。此前儒家之“仁”只是以己心度彼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與他人還是分割開的,但范仲淹將二者合為一體,在某種程度上泯滅了人我,這顯然是受到了佛教“同體大悲”、“無緣大慈”觀點的啟發。而“同體大悲”、“無緣大慈”的前提是要做到“無我”,范公在《岳陽樓記》中提到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和在《上執政書》[17]中慨然而言的“不以一心之戚,而忘天下之憂”,可謂真正到達了“無我”的境界。正因為如此,才能身處榮辱之中,屢犯雷霆之怒而毫不惜身,以一己之力變一代士風,如韓琦在祭文中所贊:“天下正人之風,始公辟之。”
雖然如此,但范仲淹并不崇佛,更不佞佛。在現實中,他是以理性和實用的儒家立場來看待佛教的發展的。
如前所說,宋太宗從一開始即著力發展佛教。太平興國元年(976)度童行達十七萬人。五年(980)中印度僧人法天、天息災(后來改名法賢)、施護先后來京,因而朝廷設立譯經院,恢復了從唐代元和六年(811)以來久已中斷的翻譯。真宗一代(998-1022)接著維護佛教,在京城和各路設立戒壇72所,放寬了度僧名額。天禧末(1021),全國僧尼比較宋初增加了很多,寺院也相應增加,近四萬余所。另外,還有貴族私建或侵占的功德墳寺很多。這些寺院都擁有相當數量的田園、山林,得到豁免賦稅和徭役的權利。于是寺院經濟富裕,舉辦起長生庫和碾顗、商店等牟利事業。寺廟數量的增加和寺院經濟的發達,流弊漸大,主要表現為寺院經濟與政府財政間的矛盾增大了。天圣五年(1027),仲淹寫了著名的《上執政書》,極論國家大事,書中對國家的形勢進行了分析,并提出了一個六項十八字的治國方針:“固邦本,厚民力,重名器,備戎狄,杜奸雄,明國聽”,每一項都作了詳細的說明,后來慶歷改革的內容,也不出這篇上書的范圍。其中將佛教過度發展導致的“緇黃蕩而不治”作為社會一患。書中云:“夫釋道之書,以真常為性,以潔凈為宗。神而明之,存乎其人。智者尚難于言,而況于民乎?君子弗論者,非今理,天下之道也。其徒繁穢不可不約。今后天下童行可于本貫,陳牒必結其鄉黨。茍有罪戾或父母在、鮮人供養者,勿從其請。斯亦養煢獨、助孝悌之風也。”如前所說,仲淹對佛教所取的一點在其勸人為善,這是從教化人民、治理國家的角度來考慮的。宋初禪宗盛行,高談心性,仲淹覺得庶民百姓難以理解,不如前面所提的《十六羅漢因果識見頌》那樣以善惡因果來教導人民更具有直觀性和實效性。“君子弗論”的觀點,與莊子說孔子“六合之外,存而不論”的思路是一脈相承的。出家之人不能贍養父母,這與儒家之孝義相沖突,所以他對佛教修道出家的看法,與漢魏以來儒家的看法并無二致,基本上是不太贊許的。其要求“如已受度而父母在,別無子孫,勿許方游”,正與孔子之“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相仿佛。
  書中對寺院大興土木亦深為不滿,提出了建議之方:“其天下寺觀每建殿塔,蠹民之費,動逾數萬。止可完舊,勿許創新,斯亦與民阜財之端也。……又土木之興,久為大蠹。或謂土木之廢出于內帑,無傷財害民之弊,故為之而弗戒也。某謂內帑之物出于生靈,太祖皇帝以來深思遠慮,聚之積之,為軍國急難之備,非諂神佞佛之資也。國家祈天永命之道,豈在茲乎?……安可取民人膏血之利,輟軍國急難之備,奉有為之惑,冀無狀之福,豈不誤哉?一旦有作倉促之憂,須給賞之資,雖欲重困生靈,暴加率斂其可及乎?此耗國之大也,不可不戒。”這些是基于國計民生,就事論事,希望國家能對佛道進行管束,與孫復等人自根本否定宗教是不同的。  
  范仲淹終其一生身體力行弘揚儒道,開了宋代復興儒學之先聲。但是宋代儒佛互補的思想背景對他也深有影響,他已經開始自覺不自覺地從佛教的教義中吸取營養,補充儒道,豐富儒學的一些傳統概念,提升自己的人格境界。不過另一方面,范公對于佛教還是出于正統的儒家立場和政治家的立場,極端重視實用,對佛教最為首肯的是其勸善濟世之道,與后世理學家吸取禪宗心學的內容補充儒學還不一樣。雖然如此,但范仲淹并不崇佛,更不佞佛。在現實中,他是以理性和實用的儒家立場來看待佛教的發展的。
注 釋:  [1] 《范文正公集》卷四《遺表》。
  [2] 《宋史》卷三百一十四,本傳。
  [3] 《范文正公集補編》卷四,徐有貞撰《重建文正書院記》。
  [4] 《續資治通鑒》長編卷二十四。
  [5] 《歐文忠公集》卷三十九,《御書閣記》。
  [6] 事見《范文正公集》卷一八《求追贈考妣狀》。
  [7] 《范文正集》卷四,文淵閣《四庫全書》本,下同。
  [8] 《范文正集》卷三。
  [9] 《范文正集》卷四。
  [10]《范文正集》卷二。
  [11] 《宋史》卷三百一十四,本傳。
  [12] 《范文正公集》卷二《訪陜郊魏 處士》。
  [13] 《范文正公別集》,卷四《十六羅漢因果識見頌序》。下引文同。
  [14] 《范文正公集》卷一三《上官君墓志銘》。
  [15] 《范文正集》卷二十。
  [16] 《范文正別集》卷二。
  [17] 《范文正集》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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