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的話就是,像他這種程度偉大的君主,不說全球范圍,起碼在歐洲是再也沒有了(幫助郭嘉經濟轉型不難,上過二戰戰場能叫民族英雄的程度沒有了,也希望不要再有)
這葬禮基本每個王室包括主流廢黜王室都來了人,此外還有一些(退休)政要等
為了保持畫風一致,這篇主要刷圖和講流程,一些介紹性、細枝末節的東西這篇先不放,戳下面的二條就好了哈~
2019年5月4日葬禮當天,讓大公的靈柩是由榴彈炮車運送的,這車早年由愛爾蘭衛隊贈送,算是致敬讓大公當年的軍旅歲月
按照他們家規矩,至親跟在后面
舉行葬禮的地方是盧森堡圣母教堂
親友和賓客進場(先不一一介紹)
葬禮的彌撒詞由讓大公長女瑪麗-阿斯特里和小兒子紀堯姆來念
每家的老大分別念自己寫的主禱詞
這里發言順序有點怪怪的
亨利大公家紀堯姆
次子讓家瑪麗-加布里爾
次女瑪格麗莎家安努夏塔
小兒子紀堯姆家保羅-路易斯
長女瑪麗-阿斯特里家瑪麗-克里斯汀
再看一些場景照
葬禮最后的音樂由盧森堡軍樂隊和愛爾蘭衛隊的風笛手合奏,樂聲中葬禮結束,“讓”大公靈柩移入教堂地下室,與逝去十多年(2005年)的妻子約瑟芬-夏洛特合葬
“讓”大公98年的人生波瀾壯闊精彩非凡,獲得過榮耀也經歷過與至親至愛告別的痛苦,一切一切終于曲終人散
葬禮結束后讓大公可以在天堂與至親至愛團聚,還在世的人也會繼續他們的生活
盧森堡曾經有過這么一個偉大的君主,盧森堡王室曾經有過這么一個強大而溫柔的大家長,可一不可再。
盧森堡是個“古老”而“年輕”的國家
說古老,是因為其歷史和公族血統傳承,可追溯至近千年前的中世紀;說年輕,是因為這個小國不幸處在歐陸幾大勢力的夾縫處,經常淪為大國爭斗的犧牲品。直到1839年《倫敦條約》它才第一次被正式承認為主權獨立國家,1890年最終獲得獨立地位。
1921年1月5日,“讓”出生于盧森堡大公宮,母親是剛剛繼位兩年的盧森堡女大公夏洛特,作為女大公六位子女中最長者,讓很早就被父母寄托厚望,小學畢業后即被送到英國安普爾福斯做“小留學生”。
后來他又和同時代大多數歐洲王子一樣披上戎裝,進入著名的英國皇家軍事學院深造。1939年1月5日,年僅18歲的讓被正式指定為盧森堡親王(即“接班人”)。
然而,戰爭讓他原本一帆風順的“王子生涯”被生硬地打斷:二戰爆發了。盡管早在1867年小小的盧森堡就宣布“永久中立”,但納粹德國和它的“上一代”——德意志第二帝國一樣,粗暴踐踏了盧森堡的中立,強大的德國陸空軍潮水般涌過盧森堡邊界。
小小的盧森堡只有兩個排的正規軍,當然無力抵抗納粹,但夏洛特女大公卻表現出一個“老貴族”的勇氣:1940年5月9日,她宣布盧森堡對德宣戰,隨即率領全家匆匆離開大公宮,南逃法國,1天后盧森堡淪陷。
年輕的“讓”也隨著父母弟妹一同流亡,而納粹軍隊一路尾隨,法國很快也戰敗淪陷,全家人不得不再度踏上流亡之路,取道葡萄牙輾轉避居美國。
夏洛特女大公將包括“讓”在內的子女,送入北美學校繼續學業,自己則頻頻走入電臺播音室,呼吁盧森堡國民勇敢反抗納粹暴政。
“讓”被母親安排到加拿大學習政治學和法律,但他很快就覺得在北美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自己是一個受過良好正規訓練的軍人,盧森堡大公國未來的君主,國土淪陷、臣民涂炭,自己怎能袖手旁觀?
自1942年以志愿者的身份加入英國軍隊后,他實打實參加了不少經典戰役:愛爾蘭保衛戰、諾曼底登陸、卡昂戰役和解放比利時。
1944年9月10日,他隨美國軍隊打回老家,解放了大公國。
勇猛英俊的王子抵達當天,盧森堡萬人空巷,舉國歡騰。
本可就此停留的讓王子在三天后重新入伍,再上征程,參與阿納姆戰役,直至德國投降的前夕才真正歸國。
此時的讓已從帥氣鮮肉進階為睿智熟男,身邊自然也少不了紅粉知己,據說對方是在美國認識的歌劇演唱家,可惜是個平民。
在當時,王室與平民通婚難如登天,夏洛特女大公開始給讓物色王妃。
比利時的約瑟芬·夏洛特公主端莊美麗,論輩分是讓的表侄女,夏洛特女大公又是其教母,身世人品皆知,確實是門當戶對的最佳良人。
除了,兩人雖自小認識,但是并沒有男女之情。
這段被強迫結合的婚姻,起初看上去充滿悲劇色彩,事實上卻是約瑟芬人生扭轉的開端。
約瑟芬的前半生各種命途多舛,母親阿斯特里德孕中車禍一尸兩命,繼母非善茬導致父女關系失和,二戰流亡顛沛流離......
即使如此,約瑟芬公主并未自我放逐,一邊幫忙照顧兩個弟弟,一邊自我完善努力學習,不僅在兒童心理學上頗有研究,在園藝、滑雪和水上運動等也有所成就。
1993年,讓大公夫婦慶祝結婚40周年。
讓與約瑟芬的婚姻也走了將近半世紀,期間夫妻倆沒有任何緋聞,一直感情和睦恩愛如初,子女們也都成家立業繁衍了一屋子子子孫孫。
直到2005年,老妻子約瑟芬因癌癥去世。
老來失伴,老大公心痛難耐,在葬禮上哭成淚人,著實令人心酸。
如此高齡,難免要面對各種生離死別,妻子去世后他又陸續送走了妻嫂法比奧拉和3個小妹......
婚姻完美,父慈子孝,兒孫繞膝,壽終正寢,人生至福。
1942年,他和父親菲利克斯親王一同前往英國,懇求英國王室和政府允許他們以個人身份加入英軍,對納粹法西斯作戰。他們的要求被批準了,父子倆成為精銳的倫敦愛爾蘭近衛軍軍官。
1944年6月6日,盟軍在法國諾曼底海灘登陸,“讓”作為上尉軍官隨軍出征并參加了卡昂戰役,隨后率部參與了解放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的戰役。
在布魯塞爾,只使用“讓”這個名字而隱匿姓氏的他,被當地王室識破身份,他也因此受到熱烈歡迎和殷勤接待,并結識了后來的妻子夏洛特公主(比利時的約瑟芬·夏洛特公主端莊美麗,論輩分是“讓”的表侄女,2005年妻子約瑟芬因癌癥去世)
1944年9月10日,歷史性的一刻到來了:盟軍解放了盧森堡,“讓”和他的父親菲利克斯親王作為先頭部隊第一批重返光復后的祖國,受到臣民萬人空巷夾道歡迎。
此后夏洛特女大公重返大公宮,他則繼續作為愛爾蘭近衛軍軍官隨軍出征,并一直打入德國本土。
作為盧森堡大公的儲君,“讓”的英勇行為讓小小的盧森堡不再僅僅是世界大戰中可有可無的“龍套”,而當之無愧地成為世界反法西斯同盟中做出貢獻的戰友,并贏得全世界尊重,成為聯合國的創始國之一。
正如法國《世界報》所言,“讓”在二戰中的英勇表現在歐洲淪陷各國王子中屈指可數,是“不朽的歷史象征”。
興邦富民,功成身退
1964年11月12日,夏洛特女大公遜位,讓正式成為盧森堡大公國的現任君主。
盧森堡國小民貧,資源有限,經濟一向不發達,“讓”敏銳地將“小盧森堡”和“大歐洲”的命運緊密聯系在一起,意識到“只有歐洲一體化夢想成真,盧森堡才能由一個彈丸小國變成一個'大國’的心臟”。
他精明地選擇金融和國際交流作為盧森堡新的經濟戰略定位,并積極投入到推動歐洲一體化的事業中。
在他和其他許多志同道合者的努力下,自古四分五裂的歐洲從煤鋼共同體-歐共體到歐盟,一步步艱難地走向一體化,讓的貢獻受到廣泛尊重和重視。
法國前總統蓬皮杜曾感喟,“如果歐盟必須選擇一位世襲的君主,那么這個人只能是“讓”大公”。
讓的抉擇被歷史證明是對的:盡管歐洲一體化進程曲折反復,且至今爭議不斷,但盧森堡卻千真萬確成為這一進程最大的受益國之一,盧森堡市如愿以償地成為世界著名金融中心和僅次于布魯塞爾、斯特拉斯堡的歐盟“第三首都”,享受著一體化的各種紅利。
他在位的30多年里,盧森堡由一個歐洲不入流的窮國,一躍成為世界上社會最穩定、福利最豐厚、人民最富裕的國家之一。
2000年10月7日,“讓”大公宣布遜位,在位時間近36年。他之所以在精力與健康尚好、且家族素有長壽基因的情況下早早遜位,公開的理由是“追隨先母余烈”(夏洛特女大公在位45年又303天傳位于他,此后安享晚年至1985年7月9日以89歲高齡與世長辭)。
當時歐洲輿論普遍認為,他真正的目的是功成身退,為自己有聲有色的“前臺歷史”,畫上一個圓滿無憾的句號。
如今,在退位近19年后,讓大公真正徹底“謝幕”,將一段不平凡的歷史、精彩的人生,和一個安定、富足的盧森堡留給世人,并讓這個地理概念上的彈丸小國,成為歐洲政治版圖上不容忽視的一塊拼圖。這也正是其葬禮引起如此廣泛關注的奧妙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