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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德洪錄》

《傳習錄》之《錢德洪錄》 (2013-03-19 09:09:34)轉載▼
標簽: 得之 于我亦 錢德洪 不愛 傳習錄 教育 分類: 王守仁及王學
 一
  何廷仁、黃正之、李侯璧、德洪侍坐。先生顧而言曰:“汝輩學問不得長進,只是志未立。”
  侯璧起而對曰:“珙亦愿立志”
  先生曰:“難說不立,未是‘必為圣人之志’耳。
  對曰:“愿立‘必為圣人之志’”。
  先生曰:“你真有圣人之志,良知上更無不盡。良知上留得些子別念掛帶,便非‘必為圣人之志’矣。”
  洪初聞時心若未服,聽說到此,不覺悚汗。
 
備注
何廷仁:字性之,號善山,江西人。王陽明得意門生,時稱浙有錢(德洪)、王(畿),江有何(廷仁)、黃(弘綱)。
黃正之:字正之,號洛村,江西人。王陽明得意門生。
李侯璧:名珙,浙江人,王陽明弟子。
 
三言兩語:
先生口口聲聲說致良知務必立志,且必須立‘必為圣人之志’,方才能下功夫。志向不堅定,不真切,求學做事自然偷懶,猶豫,進步自然不長進。
 
           二
  先生曰:“良知是造化的精靈。這些精靈,生天生地,成鬼成帝,皆從此出,真是與物無對。人若復得他完完全全,無少虧欠,自不覺手舞足蹈,不知天地間更有何樂可代!”
 
 三言兩語:
良知之學獲得時什么氣象?宛如得道,率性而為,有真快樂。曾點鼓瑟而舞,可見一斑。
 
                     三
  一友靜坐有見,馳問先生。
  答曰:“吾昔居滁時,見諸生多務知口耳異同,無益于得,姑教之靜坐。一時窺見光景,頗收近效;久之,漸有喜靜厭動,流入枯槁之病,或務為玄解妙覺,動人聽聞,故邇來只說致良知。良知明白,隨你去靜處體悟也好,隨你去事上磨練也好,良知本體原是無動無靜的。此便是學問頭腦。我這個話頭,自滁州到今,亦較過幾番,只是‘致良知’三字無病。醫經折肱,方能察人病理。”
 
三言兩語:
靜坐的目的是為了致良知,否則,有弊端若干。為了致良知,無論靜坐體悟,事上磨練,均無不可。
 
                    四
  一友問:“功夫欲得此知時時接續,一切應感處反覺照管不及;若去事上周旋,又覺不見了。如何則可?”
  先生曰:“此只認良知未真,尚有內外之間。我這里功夫不由人急心,認得良知頭腦是當,去樸實用功,自會透徹。到此便是內外兩忘,又何心事不合一?”
 
   備注
內外兩忘:意思不去分別內外。
  三言兩語:
 學生問的,無非是知行沒有合一,好像掌握致良知之學了,但做事卻不能體驗良知。老師回答,還是認良知未真切,功夫未到,有些過急了。功到自然成,急不得。
 
      五
  又曰:“功夫不是透得這個真機,如何得他充實光輝?若能透得時,不由你聰明知解接得來,須胸中渣滓混化,不使有毫發沾滯始得。”
 
備注
充實光輝:語出《孟子盡心下》“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大。”
渣滓混化:意思是消融心中私欲。語出朱熹《論語集注》
 
三言兩語:
透徹把握良知,必須去盡心中私欲,心中才能充滿光明,而不是憑聰明掌握許多知識就可以的。
 
            六
  先生曰:“‘天命之謂性’,命即是性。‘率性之謂道’,性即是道。‘修道之謂教’,道即是教。”
  問:“如何道即是教?”
  曰:“道即是良知。良知原是完完全全,是的還他是,非的還他非,是非只依著他,更無有不是處。這良知還是你的名師”
 
   三言兩語:
  良知是最好的老師,隨良知做事自然明是非,分是非。
 
            七
  問:“‘不賭不聞’是說本體,‘戒慎恐懼’是說功夫否?”
  先生曰:“此處須信得本體原是‘不睹不聞’的,亦原是‘戒慎恐懼’的。‘戒慎恐懼’不曾在‘不聞不睹’上加得些子。見得真時,便謂‘戒慎恐懼’是本體,‘不聞不睹’是功夫亦得。”
 
   三言兩語:
  良知本原是‘不睹不聞’的,亦原是‘戒慎恐懼’的。
 
                八
  問:“通乎晝夜之道而知”。
  先生曰:“良知原是知晝夜的。”
  又問:“人睡熟時,良知亦不知了。”
 曰:“不知,何以一叫便應?”
 曰:“向晦宴息,此亦造化常理。夜來天地混沌,形色俱泯,人亦耳目無所睹聞,眾竅俱翕,此即良知收斂凝一時。天地既開,庶物露生,人亦耳目有所睹聞,眾竅俱辟,此即良知妙用發生時。可見人心與天地一體,故‘上下與天地同流’。今人不會宴息,夜來不是昏睡即是妄思魘寐。”
  曰:“睡時功夫如何用?”
  先生曰:“知晝即知夜矣。日間良知是順應無滯的,夜間良知即是收斂凝一的,有夢即先兆。”
  又曰:“良知在‘夜氣’發的方是本體,以其無物欲之雜也。學者要使食物紛擾之時,常如夜氣一般,就是‘通乎晝夜之道而知’。”
 
三言兩語:
 夜里也有良知,其實良知只有一個,只是晝夜表現不同而已。白晝時良知妙用發生,夜間則收斂凝一。而且,夜間由于無物欲之雜,良知更近本體。人如果白天在運用良知時,也如夜間不摻雜物欲,則更能神乎其用,事半功倍。
 
 
             九
  先生曰:“仙家說到虛,圣人豈能虛上加得好毫實?佛氏說到無,圣人豈能無上加得一毫有?但仙家說虛,從養生上來;佛氏說無,從出離生死苦海上來,卻于本體上加卻這些子意思在,便不是他虛無的本色了,便于本體有障礙。圣人只是還他良知的本色,更不著些子意在。良知之虛便是天之太虛,良知之無便是太虛之無形。日月風雷山川民物,凡有貌象形色,皆在太虛無形中發用流行,未嘗作得些天的障礙。圣人只是順其良知之發用,天地萬物俱在我良知的發用流行中,何嘗又有一物超于良知之外,能作得障礙?”
 
   三言兩語:
  這是佛儒教的本質及關系,可謂振聾發聵。可見世人對佛儒道理解、認識之偏差的根本了。
道家說虛,只是從養生上說;佛家說無,只是從出離生死苦海上看。并非是說人的良知或人生俱是虛、無。蕓蕓眾生以訛傳訛,他們認識、理解的虛無已經不是佛道說的虛無了,更不是儒家的虛無。圣人之良知之學,還良知本體,則佛道之虛無,都沒有超脫于本體之外,都沒有成為良知的障礙。
 
            十
   或問:“釋氏亦務養心,然要之不可以治天下,何也?”
  先生曰:“吾儒養心,未嘗離卻事物,只順其天則自然就是功夫。釋氏卻要盡絕事物,把心看作幻相,漸入虛寂去了,與世間若無些子交涉,所以不可治天下。”
 
       三言兩語:
  儒學未嘗離開事物且格物致知,當然能治天下。佛學離開事物漸入虛無,如何治天下?
    十一
或問異端
先生曰“與愚夫愚婦同的,是謂同德;與愚夫愚婦異的,是謂異端。”
 三言兩語
這句話不知前后語境,不太好理解。好像是說社會的一種普遍的錯誤認識。從眾的,便是同德,予以肯定;有自己獨特或新穎見解的,便是異端,予以否定。先生的本意也是對異端做出自己的解釋,不流于俗。這樣的解釋也自然含有王陽明自己的導向,即異端并非牛鬼蛇神,只是與普通的愚夫愚婦相異而已。
 
         十二
  先生曰:“孟子不動心與告子不動心,所異只在毫厘間。告子只在不動心上用功,孟子便直從此心原不動處分曉。心之本體原是不動的,只為所行有不合義便動了。孟子不論心之動與不動,只是‘集義’,所行無不是義,此心自然無可動處。若告子只要此心不動,便是把捉此心,將他生生不息之根反阻撓了。此非徒無益,而又害之。孟子‘集義’功夫,自是養得充滿,并無餒歉,自是縱橫自在,活潑潑地,此便是浩然之氣。”
   又曰:“告子病源,從性無善無不善上見來。性無善無不善,雖如此說,亦無大差。但告子執定看了,便有個無善無不善的性在內。友善有惡,又在物感上看,便有個物在外;卻做兩邊看了,便會差。無善無不善,性原是如此。悟得及時,只此一句便盡了,更無有內外之間。告子見一個性在內,見一個物在外,便見他于性有 未透徹處。”
 
  三言兩語:
同樣是不動心,因下手功夫不同,效果各異。產生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的根本原因在于,認識的偏差,告子是性與物分心之內外,孟子認為二者是統一的。
 
      十三
  朱本思問:“人有虛靈方有良知,若草木瓦石之類,亦有良知否?”
  先生曰:“人的良知,就是草木瓦石的良知。若草木瓦石無人的良知,不可以為草木瓦石矣。豈惟草木瓦石為然,天地無人的良知亦不可為天地矣。蓋天地萬物與人原是一體,其發竅之最精處,是人心一點靈明。風雨露雷、日月星辰、禽獸草木、山川土石,與人原只一體。故五谷禽獸之類皆可以養人,藥石之類皆可以療疾。只為同此一氣,故能相通耳。”
 
備注:
朱思之:朱得之,字本思,號近齋,江蘇靖江人,王陽明弟子。
三言兩語:
這個問題如果現在來問,絕對要被老師批為腦殘。然而王陽明卻鄭重的回答,幫問者弄清楚一個大問題,即一個人與世界萬物關系的問題。“豈惟草木瓦石為然,天地無人的良知亦不可為天地矣”。 蓋天地萬物與人原是一體,其發竅之最精處,是人心一點靈明。認識天地萬物,關鍵,訣竅在于你是否開竅。開竅了,天地萬物為你所識,所用,所通。
 
               十四
   先生游南鎮。一友指巖中花樹問曰:“天下無心外之物,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于我心亦何相關?”
先生曰:“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心同歸于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三言兩語:
這是質疑先生心外無物最著名、最現實、最有力的例子,當然也是先生宣傳,昌明心外無物最著名,最現實,最有力的例子。花花世界,你無緣結識時,與你何干?你是真的了解,認識嗎?知也只是未知。只有你接觸了,明了了,才是真知。
 
十五
問:“大人與物同體,如何《大學》又說個厚薄?”
先生曰:“惟是道理自有厚薄。比如身是一體,把手足捍頭目,豈是偏要薄手足?其道理合如此。禽獸與草木同是愛的,把草木去養禽獸,又忍得?人與禽獸同是愛的,宰禽獸以養親與供祭師、燕賓客,心又忍得?至親與路人同是愛的,如簞食豆羹,得則生,不得則死,不能兩全,寧救至親,不救路人,心又忍得?這是道理合該如此。乃至吾身與至親,更不得分別彼此厚薄。蓋以仁民愛物皆從此出,此處可忍,更無所不忍矣。《大學》所謂厚薄,是良知上自然的條理,不可逾越,此便謂之義;順這個條理,便謂之禮;知此條理,便謂之智;終始是這條理,便謂之信。”
 
備注:
《大學》又說個厚薄:語出《大學》“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三言兩語:
《大學》所謂厚薄,是良知上自然的條理,不可逾越,此便謂之義;順這個條理,便謂之禮;知此條理,便謂之智;終始是這條理,便謂之信。”
 
                     十六
又曰:“目無體,以萬物之色為體;耳無體,以萬物之聲為體;鼻無體,以萬物之臭為體;口無體,以萬物之味為體;心無體,以天地萬物感應之是非為體。”
 
三言兩語:
心無體,以天地萬物感應之是非為體。
 
                    十七
  問“夭壽不二”
 先生曰:“學問功夫,于一切聲利嗜好俱能脫落殆盡,尚有一種生死念頭毫發掛帶,便于全體有未融釋處。人于生死念頭,本從生身命根上帶來,故不易去。若于此處見得破,透得過,此心體方是流行無礙,方是盡性至命之學。”
 
三言兩語:
看透識破,一般人不容易,即便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但是,經過過生死的人,更容易看破生死,體味人生。沒有經歷過生死而能看透生死的,很少的得到成圣的人方可。
 
                     十八
  一友問:“欲于靜坐時,將好名、好色、好貨等根逐一搜尋,掃除廓清,恐是剜肉做瘡否?”
先生正色曰:“這是我醫人的方子,真是去得人病根。更有大本事人,過了十數年亦還用得著。你如不用,且放起,不要作壞我的方子。”
是友愧謝。
少間曰:“此量非你事,必吾門稍知意思者,為此說以誤汝。”
在座者皆悚然。
 
三言兩語:
哈,這段話有意思。沒有‘必為圣人之志’的致力于良知之學者,要他靜坐處去名、去利、去色,不啻于剜肉補瘡。把這個很嚴肅的方法,求圣人的秘訣,給普通人來開玩笑,卻是對圣人的褻瀆。故先生正色以斥之。
 
十九
 一友問功夫不切。
先生曰:“學問功夫,我已曾一句道盡。如何今日轉說轉遠,都不著根?”
對曰:“‘致良知’蓋聞教矣。然亦須講明。”
  先生曰:“既知‘致良知’,又何可講明?良知本是明白,實落用功便是。不肯用功,只在語言上轉說轉糊涂。”
  曰:“正求講明致知之之功。”
 先生曰:“此亦須你自家求,我亦無別法可道。昔有禪師,人來問法,只把麈尾提起。一日,其徒將其麈尾藏過,試他如何設法。禪師尋塵不見,又空手提起。我這個良知就是設法的麈尾,舍了這個,有何可提得?”
  少間,又一友請問功夫切要。
  先生旁顧曰:“我麈尾安在?”
  一時在座者皆躍然。
 
三言兩語:
 學問未真切,唯有致良知而已。不踏實用功,而僅在文義上講求,越說越遠。
 
        二十
  或問“至誠”、“前知”
  先生曰:“誠是實理,只是一個良知。實理之妙用流行就是神,其萌動處就是幾,‘誠、神、幾曰圣人’。圣人不貴前知,禍福之來圣人有所不免。圣人只是知幾,遇變而通耳。良知無前后,只知得見在的幾,便是一了百了。若有個‘前知’的心,就是私心,就有趨避利害的意。邵子必于前知,終是利害心未盡處。”
 
   備注
至誠、前知:語出《中庸》“至誠之道,可以前知。國家將興,必有禎祥;國家將亡,必有妖孽。”
誠、神,幾曰圣人:語出周敦頤《通書》“寂然不動者,誠也;感而遂通者,神也;動而未形、有無之間者,幾也。誠精故明,神應故妙,幾微故幽,誠、神、幾曰圣人。”
 
三言兩語:
圣人只是知幾,遇變而通耳。若有個‘前知’的心,就是私心。
                         二一
   先生曰:“無知無不知,本體原是如此。譬如日未嘗有心照物,而自無物不照。無照無不照,原是日的本體。良知本無知,今卻要有知;本無不知,今卻疑有不知。只是信不及耳。”
 
三言兩語:
良知的本體是無知無不知。
                        二二
   先生曰:“‘惟天下至圣為能聰明睿智’,舊看何等玄妙,今看來原是人人自有的。耳原是聰,目原是明,心思原是睿知。圣人只是一能之爾,能處正是良知。眾人不能,只是個不致知。何等明白簡易!”
      三言兩語:
     致良知,人人都可以像至圣那樣,聰明睿智。
                        二三
   問:“孔子所謂‘遠慮’,周公‘夜以繼日’,與‘將迎’不同。何如?”
   先生曰:“‘遠慮’不是茫茫蕩蕩去思慮,只是要存這天理。天理在人心,亙古亙今,無有終始。天理即是良知,千思萬慮,只是要致良知。良知愈思愈精明,若不精思,漫然隨事應去,良知便粗了。若只著在事上茫茫蕩蕩去思教做遠慮,便不免有毀譽、得喪、人欲攙人其中,就是‘將迎’了。周公終夜以思,只是‘戒慎不睹,恐懼不聞’的功夫。見得時,其氣象與‘將迎’自別。”
   
   備注
  遠慮::語出《論語 衛靈公》:子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夜以繼日:語出《孟子離婁下》“周公思兼三王,以施四事;其有不合者,仰而思之,夜以繼日;幸而得之,坐以待旦。”
三言兩語:
天理即是良知,千思萬慮,只是要致良知。良知愈思愈精明,若不精思,漫然隨事應去,良知便粗了。
 
 
                      二四
  問:“‘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朱子作校驗說,如何?”
  先生曰:“圣賢只是為己之學,重功夫不重校驗。仁者以萬物一體,不能一體,只是己私未忘。全得仁體,則天下皆歸于吾仁,就是‘八荒皆在我闥’意,天下皆與,其仁亦在其中。如‘在邦無怨,在家無怨’,亦只是自家不怨,如‘不怨天,不尤人’之意。然家邦無怨,于我亦在其中,但所重不在此。”
 
  三言兩語:
圣賢只是為己之學,重功夫不重校驗。仁者以萬物一體,不能一體,只是己私未忘。
 
                 二五
  問:“孟子‘巧、力、圣、智之說,朱子云:’三子力有余而巧不足。何如?”
  先生曰:“三子固有力,亦有巧。巧、力實非兩事,巧亦只在用力處,力而不巧,亦是徒力。三子譬如射:一能步箭,一能馬箭,一能遠箭。他射得到俱謂之力,中處俱可謂之巧。但步不能馬,馬不能遠,各有所長,便是才力分限有不同處。孔子則三者皆長。然孔子之和只到得柳下惠而極,清只到得伯夷而極,任只到伊尹而極,何曾加得些子?若謂‘三子力有余而巧不足’,則其力反過孔子了。巧、力只是發明圣、知之義,若識得圣、知本體是何物,便自了然。”
 
備注:
柳下惠:展獲,字禽。春秋時魯國的賢大夫,食邑在柳下,謚惠。后世稱柳下惠,以擅長貴族禮儀著稱。
三言兩語:
圣人之比,無有可比。因為各有所長。
 
       二六
  先生曰:“‘先天而天弗違’,天即良知也;‘后天而奉天時’,良知即天也。”
 “良知只是個是非之心,是非只是個好惡。只好惡就盡了是非,只是非就盡了萬事萬變。”
  又曰:“是非兩字是個大規矩,巧處則存乎其人。”
  “圣人之知如青天之日,賢人如浮云天日,愚人如陰霾天日。雖有昏明不同,其能辨黑白則一。雖昏黑夜里,亦影影見得黑白,就是日之余光未盡處。困學功夫,亦只從這點明處精察去耳。”
 
備注:
困學:意思為遇到困難才開始學習。語出《論語季氏》“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困而知之者,又其次也;困而不學,民斯為下矣。’”
 
三言兩語:
人從困難處開始學習,人向那點光明開始學習。人為那點良知開始體察而追求。
                    
 
           二七
  問:“知譬日,欲譬云。云雖能蔽日,亦是天之一氣合有的,欲亦莫非人心合有否?”
  先生曰:“喜、怒、哀、懼、愛、惡、欲,謂之七情,七者俱是人心合有的,但要認得良知明白。比如日光,亦不可指著方所,一隙通明,皆是日光所在。雖云霧四塞,太虛中色象可辨,亦是日光不滅處。不可以云能蔽日,教天不要生云。七情順氣自然之流行,皆是良知之用,不可分別善惡,但不可有所著。七情有著,俱謂之欲,,俱為良知之蔽。然才有著時,良知亦自會覺;覺即蔽去,復其本體矣。此處能勘得破,方是簡易透徹功夫。”
 
三言兩語:
前有從五官及心處論述不逐欲,止于禮;這里又從七情論述何為良知之運用,執著即為私欲。異曲同工,皆簡易透徹功夫所在,僅讀此兩篇,便啟迪人心靈,讓人有所警醒感悟。如果從此下手用功,良知自明。
 
      二八
 問:“圣人生知安行是自然的,如何?有甚功夫?”
先生曰:“‘知行’二字即是功夫,但有淺深難易之殊耳。良知原是靜靜明明的,如欲孝親,‘生知安行’的只是依此良知實落盡孝而已;‘學知利行’者只是時時省覺,務要依此良知盡孝而已;至于‘困知勉行’者,蔽錮已深,雖要依此良知去孝,又為私欲所阻,是以不能,必須加人一己百、人十己千之功,方能依此良知以盡其孝。圣人雖是‘生知而行’,然其心不敢自是,肯做‘困知勉行’的功夫。‘困知勉行’的卻要思量做‘生知安行’的事,怎生成得?”
 
三言兩語:
常人要付出百倍的艱辛才能有所成就。圣人即便天生條件高于常人,也要努力。
 
             二九
 問:“樂是心之本體,不知遇大故,于哀哭時,此樂還在否?”
 先生曰:“須是大苦一番了方樂,不哭便不樂矣。雖哭,此心安處即是樂也,本體未嘗有動。”
問:“良知一而已。文王作彖,周公系爻,孔子贊《易》,何以各自看理不同?”
先生曰:“圣何能拘得死格?大要出于良知同,便各為說何害?且如一園竹,只要同此枝節,便是大同;若拘定枝枝節節,都要高下大小一樣,便非造化妙手矣。汝輩只要去培養良知,良知同更不妨有異處。汝輩若不肯用功,連筍也不曾抽得,何處去論枝節?”
 
三言兩語:
貌似皆然相反的事物其實會互相轉化的;貌似不同的事物其實是暗通款曲的。本質就是良知,天理道。掌握了,就一了百了,一通百通。沒掌握的,便會被表面的不同表現而迷惑,甚至做出不同的判斷和結論。
 
          三十
鄉人有父子訟獄,請訴于先生。侍者欲阻之,先生聽之,言不終辭,其父子相抱慟哭而去。
柴鳴治入問曰:“先生何言,致伊感悔之速?”
先生說:“我言舜是世間大不孝的子,瞽叟是世間大慈的父。”
鳴治愕然,請問。
先生曰:“舜常自以為大不孝,所以能孝;瞽叟常自以為大慈,所以不能慈。瞽叟只記得舜是我提孩長的,今何不曾預悅我?不知自心已為后妻所移了,尚謂自家能慈,所以愈不能慈。舜只思父提孩我時如何愛我,今日不愛,只是我不能盡孝,日思所以不能盡孝處,所以愈能孝。及至瞽叟底豫時,又不過復得此心原慈的本體。所以后世稱舜是個古今大孝的子,瞽叟亦做成個慈父。”
 
三言兩語:
這篇故事應該列入教科書。讓所有的父子,解決家庭糾紛的官員好好學學。則很多家庭不和諧的隱患,糾紛將會自消于無形。
三一
  先生曰:“孔子有鄙夫來問,未嘗先有知識以應之,其心只空空而已;但叩他自知的是非兩端,與之一剖決,鄙夫之心便已了然。鄙夫自知的是非,便是他本來天則,雖圣人聰明,如何可與增減得一毫?他只不能自信,夫子與之一剖決,便已竭盡無余了。若夫子與鄙夫言時,留得些子知識在,便是不能竭他的良知,道體即有二了。”
 
   三言兩語:
  是非自在人心,只是被蒙蔽或不信而已。圣人也不是萬能,但因良知通曉,能給人自信幫人明辨是非。
 
                       三二
先生曰:“‘蒸蒸乂,不格奸’,本注說象已進進于義,不至大為奸惡。舜征庸后,象猶日以殺舜為事,何大奸惡如之!舜只是自進于乂,以乂熏蒸,不去正他奸惡。凡文過掩慝,此是惡人常態,若要指謫他是非,反去激他惡性。舜初時致得象要殺己,亦是要象好的心太急,此就是舜之過處。經過來,乃知功夫只在自己,不去責人,所以致得‘克諧’。此是舜‘動心忍性,增益不能’處。古人言語,俱是自家經歷過來,所以說得親切,遺之后世,曲當人情。若非自家經過,如何得他許多苦心處?”
 
三言兩語:
這里論及了教化惡人的方法問題。首先要了解惡人的心理,然后才能采取適當的方法。否則欲速則不達。
凡文過掩慝,此是惡人常態,若要指謫他是非,反去激他惡性。經過來,乃知功夫只在自己,不去責人,所以致得‘克諧’。
 
            三三
先生曰:“學問也要點化,但不如自家解化者,自一了百當。不然,亦點化許多不得。”
 
 三言兩語:
自己悟透的體會深刻,當然一了百當。別人點化的,不一定理解掌握,還需要消化的過程。
 
           三四
  “孔子氣魄極大,凡帝王事業無不一一理會,也只從那心上來。譬如大樹有多少枝葉,也只是根本上用得培養功夫,故自然能如此,非是從枝葉上用功做得根本也。學者學孔子,不在心上用功,汲汲然去學那氣魄,卻倒做了。”
 
三言兩語:
說到底,還是從本源上,從良知上修行。
 
         三五
“人有過,多于過上用功,就是補甑,其流必歸于文過。”
三言兩語:
治本之策啊。當警之。
           三六
 “今人于吃飯時,雖無一事在前,其心常役役不寧。只緣此心忙慣了,所以收攝不住。”
 三言兩語:
  慣性。所以要經常靜坐、靜心。心不動,萬物皆靜。道理自明。宛如缸底之月,水靜,則見月本樣;水動,則月模糊不見。
 
           三七
“琴瑟簡編,學者不可無。蓋有業以居之,心就不放。”
三言兩語:
不放心的兩大法寶:書籍和音樂。樂以化人,書以智人。
 
          三八
  先生嘆曰:“世間知學的人,只有這些病痛打不破,就不是善與人同。”
 崇一曰:“這病痛只是個好高不能忘己爾。”
三言兩語:
說到底,還是私欲作祟。
 
              三九
問:“良知原是中和的,如何卻有過、不及?”
先生曰:“知得過,不及處,就是中和。”
 
             四十
“‘所惡于上’是良知,‘毋以使下’,即是致知。”
備注:
所惡于上,毋以使下:上級的無禮讓我討厭,將心比心,我對下級不要無禮。語出《大學》:所惡于上,毋以使下;所惡于下,毋以事上。
 
三言兩語:
即便是上級,因為其行為讓自己討厭,說明其為非,良知已明;即便是下級,因為良知已明的道理,自己不讓上級的非加之于下級,這是良知的發揮運用,也就是致良知。良知的知與行合一。

        四二
  先生曰:“蘇秦、張儀之智,也是圣人之資。后世事業文章,許多豪杰名家,只是學得儀、秦故智。儀、秦學術善揣摩人情,無一些不中肯綮,故其說不能窮。儀、秦亦是窺見得良知妙用處,但用之于不善爾。”
   三言兩語:
  蘇秦、張儀,戰國時合縱連橫的謀士。可惜智慧用錯了地方。
 
               四三
   或問“未發”、“已發”
  先生曰:“只緣后儒將‘未發’‘已發’分說了,只得劈頭說個無‘未發’‘已發’,使人自思得之。若說有個‘已發’、‘未發’,聽者依舊落在后儒見解。若真見得無‘未發’、‘已發’,說個有‘未發’、‘已發’原不妨,原有個‘未發’、‘已發’在。”
   問曰:“‘未發’未嘗不知,‘已發’未嘗不中。譬如鐘聲,未扣不可謂無,既扣不可謂有。畢竟有個扣與不扣,何如?”
   先生曰:“未扣時原是驚天動地,既扣時也只寂天寞地。”
 
 三言兩語:
未扣時原是驚天動地,無中生有,魯迅所謂:于無聲處聽驚雷。驚天動地也只是為那期盼著聽的人;
扣時寂天寞地,有歸于無。也還是那聽著的人。扣與未扣時之間,那響聲自在有心人的心里,何嘗關于敲與不敲,只是驗證而已。
 
         四四
  問:“古人論性各有異同,何者乃為定論?”
 先生曰:“性無定體,論亦無定體。有自本體上說者,有自發用上說者,有自源頭上說者,有自流弊處說者,總而言之,只是一個性。但所見有淺深爾,若執定一邊,便不是了。性之本體,原是無善無惡的;發用上也原是可以為善、可以為不善的;其流弊也原是一定善、一定惡的。譬如眼,有喜時的眼,有怒時的眼,直視就是看的眼,微視就是覷的眼,總而言之,只是這個眼。若見得怒時眼,就說未嘗有喜的眼;見得看時眼,就說未嘗有覷的眼,皆是執定,就知是錯。孟子說性,直從源頭上說來,亦是說個大概如此。荀子性惡之說,是從流弊上說來,也未可盡說他不是,只是見得未精耳。眾人則失了心之本體。”
  問:“孟子從源頭上說性,要人用功在源頭上明澈;荀子從流弊說性,功夫只在末流上救正,便費力了。”
   先生曰:“然”。
  三言兩語:
 對相同問題的討論或結論,要看從什么角度作出。有的可比,有的不可比。不知道原話題,就相提并論,就失去了意義。從論性而言,孟子從源頭上認為性善;荀子從流弊上說,認為性惡。后世不注意這個前提,而是就性之善惡相提并論,顯然失去了心之本體。
  正本清源,如果不從源頭治理采取措施,而從河水的下游支流治理,費力而不討好。
 
             四五
  先生曰:“用功到精處,愈著不得言語,說理愈難。若著意在精微上,全體功夫反蔽泥了。”
  “楊慈湖不為無見,又著在無聲無臭上見了。”
         四六
  “人一日間,古今世界都經過一番,只是人不見耳。‘夜氣’清明時,無視無聽,無思無作,淡然平懷,就是羲皇世界。平旦時神清氣朗,雍雍穆穆,就是堯舜世界。日中以前,禮儀交會,氣象秩然,就是三代世界。日中以后,神氣漸昏,往來雜擾,就是春秋戰國世界。漸漸昏夜,萬物寢息,景象寂寥,就是人消物盡世界。學者信得良知過,不為氣所亂,便常做個羲皇已上人。”
 
   三言兩語:
 “坐地日行八萬里,巡天遙看一千河”是毛澤東《七律·送瘟神》中的詩句,本意是人坐地(不動),但每晝夜隨地面運行八萬里路程。
  而幾百年前,王陽明先生就從時間方面論及了人一日之間,歷經羲皇、堯舜、三代、春秋戰國數千年的時間。可謂“臥床夜過三千年”。毛主席曾經受王陽明影響,很難說他老人家的這句夸張豪放大膽的詩句沒有受到王陽明此篇文章的影響。
 
            四七
  薛尚謙、鄒謙之、馬子莘、王汝止侍坐,因嘆先生自征寧藩以來,天下謗議益眾,請各言其故。有言先生功業勢位日隆,天下忌之者日眾;有言先生之學日明,故為宋儒爭是非者亦日博;有言先生自南都以后,同志信從者日眾,而四方排阻者日益力。
   先生曰:“諸君之言,信皆有之。但吾一段自知處,諸君俱未道及耳。”
   諸友請問。
   先生曰:“我在南都以前,尚有些子鄉愿的意思在。我今信得這良知真是真非,信手行去,更不著些覆藏。我今才做得個狂者的胸次,使天下之人都說我行不掩言也罷。”
   尚謙出曰:“信得此過,方是圣人的真血脈。”
 
   備注
 鄉愿:指不講原則的好好先生。
 狂者:指有進取精神、耿直敢言的人。
 
 三言兩語:
王陽明曾經寫過《朱子晚年定論》,以調和和朱熹學術的矛盾,有當老好人的想法。可后來認定致良知學說后,表現出了對自己的自信,表現出君臨天下,舍我其誰的一代宗師氣概。
  “我今信得這良知真是真非,信手行去,更不著些覆藏。我今才做得個狂者的胸次,使天下之人都說我行不掩言也罷。”
 
               四八
  先生鍛煉人處,一言之下,感人最深。
  一日,王汝止出游歸,先生問曰“游何見?”
  對曰:“見滿街人都是圣人。”
 先生曰:“你看滿街人是圣人,滿街人倒看你是圣人在。”
 又一日,董蘿石出游而歸,見先生曰:“今日見一異事。”
 先生曰:“何異?”
 對曰:“見滿街恩都是圣人。”
 先生曰:“此亦常事耳,何足為異!”
 蓋汝止圭角未融,蘿石恍見有悟,故問同答異,皆反其言而進之。
洪與黃正之、張叔謙、汝中丙戊會試歸,為先生道途中講學,有信有不信。
  先生曰:“你們拿一個圣人去與人講學,人見圣人來,都怕走了,如何講得行?須做得個愚夫愚婦,方可與人講學。”
  洪又言::“今日要見人品高下最易。”
  先生曰:“先生譬如泰山在前,有不知仰者,須是無目人。”
 先生曰:“泰山不如平地大,平地有何可見?”
 先生一言剪裁,剖破終年為外好高之病,在座者莫不悚懼。
 
三言兩語:
教育人要注意方式,注意對象,因人而異。現在的教育,一班幾十個學生,估計很難做到了。大部分的老師也沒有這份耐心。
 
         四九
  癸未春,鄒謙之來越問學,居數日,先生送別于浮峰。是夕與希淵諸友移舟宿延壽寺,秉燭夜坐,先生慨悵不已,曰:“江濤煙柳,故人倏在百里外矣。”
  一友問曰:“先生何念謙之之深也?”
  先生曰:“曾子所謂‘以能問于不能,以多問于寡;有若無,實若虛;犯而不校’,若謙之者,良近之矣。”
 
三言兩語:
  對鄒謙之才學的欣賞,同時自謙之意。
 
             五十
  丁亥年九月,先生起復,征思、田,將命行。時德洪與汝中論學,汝中舉先生教言曰:“無善無惡是心之體,有善有惡是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德洪曰:“此意如何?”
汝中曰:“此恐未是究竟話頭。若說心體是無善無惡,意亦是無善無惡的意,知亦是無善無惡的知,物是無善無惡的物矣。若說意有善惡,畢竟心體還有善惡在。”
   德洪曰:“心體是天命之性,原是無善無惡的。但人有習心,意念上見有善惡在。格、致、誠、正、修,此正是復那性體功夫。若原無善惡,功夫亦不消說矣。”
   是夕侍坐天泉橋,各舉,請正。
   先生曰:“我今將行,正要你們來講破此意。二君之見,正好相資為用,不可各執一邊。我這里接人,原有此二種:利根之人,直從本原上悟人,人心本體原是明瑩無滯的,原是個‘未發之中’,利根之人一悟本體,即是功夫,人己內外一齊俱透了;其次不免有習心在,本體受蔽,故且教在意念上實落為善去惡,功夫熟后,渣滓去得盡時,本體亦明盡了。汝中之見,是我這里接利根人的;德洪之間,是我這里為其次立法的。二君相取為用,則中人上下皆可引入于道;若各執一邊,眼前便有失人,便于道體各有未盡。”
   既而曰:“已后與朋友講學,切不可失了我的宗旨:‘無善無惡是心之體,有善有惡是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只依我這話頭,隨人指點,自沒病痛,此原是徹上徹下功夫。利根之人,世亦難遇。本體功夫一悟盡透,此顏子、明道所不敢承當,豈可輕易望人?人有習心,不教他在良知上實用為善去惡功夫,只去懸空想個本體,一切事為俱不著實,不過用成一個虛寂。此個病痛不是小小,不可不早說破。”
  是日德洪、汝中俱有省。
 
三言兩語:這就是著名的王門四句教及天泉證道。其實原來一直沒看懂,而世上很多人也一直受到誤導,所謂空談心性也指王汝中理解的那種情況,普通自知的人去做有慧根的頓悟之事,當然是想破腦袋也是竹籃打水,枉費心機,浪費時間和精力。從王陽明自己的解釋看,這四句教其實是針對兩種人,分兩種情況,用不同功夫去致良知。
 1、利根之人(有慧根的人)“無善無惡心之體”   本體無善惡,功夫是悟  直入本體
 2、資質稍差的人“有善有惡是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本體被世俗私欲蒙蔽   功夫是為善去惡    到私欲去盡時   本體自現(明亮干凈)  漸入本體
 好比奔向北京天安門,有兩條路,一條為動車準備的高速鐵軌,直達;一條為普通汽車、自行車準備的,普通公路。現在普通的小汽車不自量力開上高鐵,欲速不達,不是浪費時間嗎?而動車也沒有必要取普通公路上折騰。但是,實際上利根的人很難遇到,像張三瘋在瘋了之后突然悟出太極的大道的人畢竟幾千年才出幾個,因此被世俗沾染不良習氣的人還是老老實實上普通公路,踏踏實實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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