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都市里游離出來的匆匆腳步,一旦邂逅古老的石板路,久違的歸真情結,便從遠古的淳樸中一一蘇醒,讓留連的腳步,一如春天沃土里的種子,遇到了陽光雨露。車溪的土地,每一寸,都讓城市的靈魂,生根,發芽。
古拙典雅的矮房,迎風招展的酒旗,神秘幽深的古巷,仿佛都從《莊子》里、緩緩穿過喧囂的紅塵,一路走來,成蛹,化蝶,翻飛成一道道孤寂而雋永的風景——“天人合一”,有如不事張揚的哲學家;“清靜無為”,又有如遠在邊關的男人夢里的新娘。
也許,車溪是一條魚,一條用濃得化不開的巫山云雨養大的,游弋在滾滾紅塵以外的,夢幻中的,姻脂魚。
其實,車溪不是魚,它只是一則故事,一段傳說,一尾月光下的鳳尾竹,一個燈影里的浴美人,一個霧朦朧雨朦朧鄉間小徑上撐著油紙傘徐徐而來的農家碧玉,一個帶發修行的俗家弟子——亦或謂,隱者。
讀得懂江南的人,他不一定讀得懂車溪;讀懂了車溪的人,他一定讀懂了江南。
臨碧水而邀月把盞,枕清流而賞古閱今,那只不過是瀏覽了車溪的封面,還并未讀到車溪的正文。
只是,為什么,那穿著藍印花布衣服的導游小姐,她矢口否認是從陶淵明筆下跑出來的;而那艘從綠蔭深處“欸乃”搖出的游船,卻又分明烙印著唐詩宋詞般的古韻?
車溪微笑著,什么也不說。
有人說,車溪是水做的,水做的車溪灑滿了天堂的陽光。
煙籠的車溪,歷史的車溪,古典的車溪啊,走進車溪,仿佛走進了溫馨的夢鄉。
人在車溪,千萬不能回頭!一回頭,仿佛就目睹了朦朧的前生。
人在車溪,千萬不能停留!一停留,仿佛就定格了守望的來世。
人在車溪,并不迷信的你我,又誰能保證不滋生想方設法翻過奈何橋的奢望?
車溪是去不得的。凡去過車溪的人,七魂丟了六魄。
車溪也是想不得的。一想起車溪,靈魂就會迷失回家的方向。
于喧鬧中固守一片寧靜,于浮華中耕耘一方凈土。寫意的車溪,莫非你正是我前生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一聚的情人?
車溪啊,假如有一天,你成了車溪城,或者車溪市,我對你的愛,是否會到期?
只要有一天,當歲月的大手,疲憊了我的心靈,我想,車溪的土地上,一定有我,如同那些城里來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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