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門前柳,
四十幾春秋。
魚池平場地,
獨插意何求。
春賞綠絲絳,
夏飲濃陰酒。
秋聞凄涼蟬,
冬掃落葉休。
——2020.2.26《門前柳》門前曾經(jīng)有一個淺水池塘,周邊大致等距插著幾棵柳樹,后來把池塘挖深了兩尺打算養(yǎng)魚,但注水后的第二天,水卻一滴不剩,滲入到地下河了。養(yǎng)不了魚,干脆填埋平整成了場地,幾棵未成材的歪脖細柳也隨之奠基, 僅有池塘邊角一棵幸存至今。
一晃幾十年了,人未挪,樹亦未挪。人亦老,樹亦老,樹干上下已成空洞,積水和落葉更是加劇了樹干的腐朽,不久前掏出樹干下部空洞里的大量腐物,用清水反復沖洗干凈后,再用水泥注入其中填平,從上部落下的雨水和落葉直接到地面,降低根部腐爛的速度,延緩老柳的生命。
每到深秋開始大量落葉,日復一日,每天都掃一大堆,總也掃不完。也有人勸我干脆把柳樹砍了,一勞永逸,卻不可能理解,我要的就是每天打掃落葉的那種感覺,仿佛就是一個落葉僧在樹下聽蟬(禪)。
樹不是很大,但夜棲的鳥也不算很少,當冬去春來,嫩黃轉綠,就有一些黑尾蠟嘴如約前來品嘗美食,再后來就是柳絮如雪,紛飛無限的思緒。
滿頭蓬蒿歷冰霜,
春風一夜煥華妝。
雀兒成群爭翠柳,
最愛新芽啄嫩黃。
——2020.2.25《戰(zhàn)疫.新柳》
老龍?zhí)ь^青絲亂,
長發(fā)蓬蒿恨新冠。
一日三問門前柳,
春滿人間何時還。
——2020.2.24《戰(zhàn)疫.二月二龍?zhí)ь^》
春到門前妝翠柳,
奈何街巷似寒秋。
若非笑臉增顏色,
壟上安得奮蹄牛。
——2020.2.17《戰(zhàn)疫.春訊》
樹下橫帚人不見,
垂柳無奈作歡顏。
待到秋深一齊掃,
空對枯木盼春天。
——2019.10.15《門前柳》
老柳青絲已過腰,
路人穿行多煩惱。
剪去云鬢又一層,
依然嫵媚婀娜嬌。
——2019.9.24《老柳剪枝》